典型的直男思维,在他看来,只要人身健康没问题,其他都不是大事。

    毕竟辉月和他说已夏有点事,他脑子里有一秒闪过了车祸抢劫之类的天灾人祸。小顾机师的钢铁直男脑洞大而残忍。。。

    “呃,不是这方面的。她人应该算没事,总之你来了再说。”辉月愣了下才说了一句。

    “嗯。”顾寒慕挂断电话,心里未知的不安消退了些,只要人没事,其他都好说。

    “叮咚”,门铃响。辉月打开大门,顾寒慕出现在门口,还穿着制服没顾得上换。

    “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辉月看着门外依旧一脸冷清,似乎什么事都不能干扰他的男人,难得觉得他那副德性也不是那么不顺眼。

    “拖鞋在鞋柜里,自己拿。顺手帮我把门关上。”辉月随口交代着。

    也不管顾寒慕,就把他一个人扔在玄关,自己转身往房子里面风风火火地走去。

    顾寒慕倒也没说什么,默默换了鞋,关上门,跟着走了进去。

    客厅里一片狼藉,辉月的驻外行李箱打开躺在地上,里面扔了些东西,一旁的地上还散落着些等待打包的物品。

    客厅中间的茶几上还有乱七八糟的零食和酒,一片狼藉,毫无条理。

    向来很有计划的顾寒慕忍不住嫌弃地别开眼。四周环顾了一圈,“已夏人呢?”他追问重点。

    “在我房间,刚睡着。”辉月拿着一个袋子,朝卧室走去。

    “睡了?现在?”顾寒慕正要迈出去的脚步顿住,低头看了眼手表。

    “你不是说她身体没有不舒服吗?”再开口语气就有些隐隐的不悦,正常人应该都不会在这个时间睡觉吧。

    走在前面的辉月似乎感受到了背后袭来的寒意,回头白了他一眼,“是没有啊,她喝多了而已。你也不是不知道她酒量有多差。”

    推开卧室的门,日落西山,房间内的光线已经不太足,还拉着一层纱帘,所以算不上太明亮。

    床上躺着的人很安静但似乎睡得又不太安稳,眉眼间隐约还有薄愁缠绕,在梦里也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们俩什么事要大白天喝酒,她还把自己喝成这样?”顾寒慕站在床侧,弯下腰低头去看床上的人。

    他知道已夏酒量很差,但就是因为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她几乎不会让自己喝醉,这是怎么了?

    “哼,提起来我就来气!”正在一旁梳妆台收拾东西的辉月闻言转过头来,“啪”地一声把手里的袋子重重摔在台面上。

    “那个孙珩,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苦追了已夏那么多年,已夏好不容易答应和他在一起了,他不是应该珍惜,把已夏捧在手心的吗?居然刚去了津海几个月,就和他们事务所新来的实习生勾搭在一起了。我真是看错了他。”辉月越说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