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夏?”

    樊希存把已夏从地上抱起来,触手的湿漉手感让他的眉眼有些隐隐的暴躁。

    不知道哪根筋一跳,他突然抬起已夏的手腕看了看。

    什么都没有,除了过度的冰凉。

    眼里的紧张有一丝的放松。

    但随着他叫了几次,已夏都毫无反应,又重新聚起浓浓的担忧和冷冽。

    “没事,已夏……我在这儿,别怕。没事的……”

    樊希存抱着已夏往卧房走去,嘴里低声哄着。

    一动不动的已夏,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大概只有依旧没心没肺流窜的风,才能听到樊希存声音里那浅浅的慌张。

    把已夏放在床上,脱掉她身上湿漉漉的睡衣,用毛巾大概地给她擦了擦。

    打开她的衣柜,随便翻了件干爽的帽衫出来给她换上,这时候已经毫无半分旖旎的心思。

    因为怕出门吹风着凉,樊希存把帽衫的帽子给已夏戴上。

    又找了条毯子把她严严实实裹起来,才抱着她大步离开。

    “急性肺炎,高烧不退,住两天医院观察一下吧。”

    年长的医生和护士交代完,回头看了樊希存一眼,似乎颇有不认同: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爱惜自己身体,谈恋爱吵个架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多大的事值得吗?你这当男朋友的真不会照顾人。”

    樊希存抬眉看了医生一眼,最终没有说话。

    只深深看回病床上,安静得几乎没有生气的人,眼里有些不明的情绪。

    似是心疼,担心又仿若有些寒意和决绝。

    的确是他没有照顾好已夏,他都和她在同一个城市了,居然还让她把自己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