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信封,顾寒慕的脸色就在这一分钟里迅速阴沉下去,然后又似压抑着要卷起一股暴风雨:

    「听人说,这辈子如果爱得辛苦,被爱辜负,是因为你上辈子欠了这个人很多很多。

    伤他的心伤得太狠、太深,所以此生,才轮到你来还。

    原来爱,真的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如果是那样,那至此,我想应该是够了。

    毕竟我已经倾其所有,爱无可爱。

    今生这场戏,你我注定都只是中途先离场的人。

    在这场戏里,你也许心动过,你也只是,没有坚定地选择我。

    这青丝数载,是我陪你,也是我还你。

    前世欠你的还完了,我才好安然与你余生不复相见,来世不再相逢。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将来就算喝了孟婆汤,我也会牢记这句话。

    若有来生,我们做陌生人就好......

    毕竟我心胸狭窄,虽不至于恶言诅咒。

    但也做不到笑着祝你,在没有我的以后,过得甜蜜幸福。

    所以,这就是我能给你,最后的温柔与慈悲。」

    又闭了闭眼,顾寒慕才重新看向手里的信纸。

    眼里的光闪动得厉害,一时有些难辨是怒气还是慌乱。

    手中紧紧握着那个手镯,整个人都迅速笼上一道冰冷的气场,让人无法靠近。

    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已夏的家,顾寒慕就在车里坐着。

    手里始终拿着这张纸和那个镯子,不动也没有表情。

    当人出离愤怒或极度慌乱的时候,大脑仿佛都会陷入无穷尽的空白,无力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