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烟整个人仰躺在地上,素白的长披帛从房梁上悬垂下来,身边还有一把翻倒的椅子。

    并不难想象她要做什么。

    李乐锡只觉得眼前一黑,几步向前,把她抱在怀里,手腕还是温热的,或许因为穿的有些薄,所以脸有些凉意。

    李乐锡低头和她的脸贴在一起,感受到她的鼻息,才彻底松了口气。

    紧接着抱着她,急忙往外跑。

    他的脸sE更加凶冷,吩咐道:“传太医,传太医!”

    走了一段路,怀里的人动了动,李乐烟睁开眼,察觉到自己被抱在阿锡的怀里。

    她什么也没说,把自己的脸躲藏进他怀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闷声又在哭。

    到了极安殿,g0ng人们正好捧来热水,浸Sh了帕子,想替公主擦拭脸,被李乐锡接过来。

    他一言不发地用温热细软的帕子,为李乐烟擦拭过眼睛,脸颊,额角,又轻轻扶着她的头,唇瓣擦过她的嘴角。

    现在就算她醒了,可想起方才看到她躺在地上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还是觉得很后怕。

    “皇姐,你怎么忍心……”

    李乐烟望着他说道:“陛下,我原本准备用白绫吊Si自己了事,可是到了最后关头,却想起了父皇母后。”

    “我没有任何颜面见他们。”

    “我怕Si啊,我是那么害怕,见了他们,我说些什么?”

    “说自己与亲弟弟不l之恋,还是说两个孩子都没能保住?”

    说完,又像是怕话太重了似的,还伸手去抚m0弟弟的头,竭尽全力去安抚他:“阿锡,让我静静好吗?”

    李乐锡怔怔看着她,只一味摇着头。

    被传唤而来的太医们在外面等候多时,袁相之站在门边,看着僵持不下的姐弟二人,索X低着头过去劝道:“陛下,先请太医过来看看公主的身T。”

    李乐锡这才如梦方醒。

    纵然李乐烟说她不敢去Si,可他仍然还是恐惧的。

    太医是先前一直替李乐烟怀孕时看身T的那位,只是他并不知道真正的怀孕之人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