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竭力撑起身形,眼底忽然被一片紫光浸染,随之顿觉喉头一凉。一柄剑,二指宽,薄如蝉翼,冰凉的剑尖颤颤巍巍地顶着咽喉部位,稍一使力,势必会当场血溅三尺。

    虚三爷抬起眼,看见一张冷肃而坚毅的脸,双目精芒如剑,仿佛一个眼神都能将自己的身体洞穿。正是将他击败,并斩落虚空的陆随风。

    "我输了!"嗓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头勉力挤压出来的,抹去嘴角的血渍,用剑鞘撑着地面立起身形,脸上显出一片英雄未路般的悲切神色,骨子里的高傲和性命比起来什么都不是。不过,仍是疑惑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大哥的……"

    "你果然不笨!"陆随风还剑如鞘,不置可否地冷冷道:"本是一脉同根生,相煎何必太过急。不知有多少人在盼着你虚家自相残杀,等收鱼翁之利,甚至取而代之。言尽于此,你走吧!"

    六个护卫中的三人,此时已冲了过来将虚天涯扶起,神色间都带着紧张的戒备之状,唯恐陆随风在下一秒突然改变主意,此时沒有什么比尽快离开这里更安全了。

    虚天涯服下了一枚丹药,止住了流血的伤口,疑惑的看了虚无双和虚无颜两人一眼,总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但这两张面孔的确从未见过。

    直到离开这座大殿时,才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易了容,一定是这样。能够侥幸活着,还真是够险的了。"

    其余的另外三人,应该是那位二姐虚千柔的护卫,此时也是一脸戒备的护在她身前。

    "刚才是你救了我?为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二姐虚千柔在护卫的搀扶下,脸上现出一连串的问号。

    "你觉得自己该死吗?你如果真死了,知道谁会最高兴?"陆随风不答反问;"难道你真不知道谁最想要你的命?"

    二姐虚千柔皱了皱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眼中顿时泛起一抺怨毒的杀机;"好你个虚老三,鸟兽未尽,狡兔未烹,你就这么迫不急待的想要清君侧了。哼,你即然敢做了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见到虚千柔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陆随风便知道那位虚三爷的日子难过了,女人一旦发起狠来,手段绝对的恐怖。

    "你的伤势不轻,这个给你,练化了再离开这里。"陆随风拿出一枚血龙果递到她手里,小声的说道;"这是你大哥让我给你的,千万别再恩将仇报!"

    "什么?虚无双也在这里?"虚千柔闻言就是一颤,目光惊疑环顾四周,竟发现陆随风三人的身影也消失了,呆呆的望着手中的血龙果,随即苦涩地一笑;"我明白了!"

    这座大殿中有五扇门,此时的陆随风三人随意的推开了其中的一扇,出现在一间全封闭的石室内,光线虽嫌幽暗,却也足以让人看清四周的环境。石室内竟然空无一物,唯见一具黑色的棺材摆在石室的正中央,闪射着阴冷的幽光。

    "这里像是一座墓穴?"陆随风猜测地道,脸上看不出一点惶恐惊惧之色。

    嘎吱!虚无颜抬脚用足尖抵住厚厚的棺材盖,稍一用力,往一旁轻轻地移开一絲缝隙,暮地,一道碧绿的幽光从缝隙中喷射而出,一股极寒的阴气瞬间弥漫开来,令人毛发顿然舒张倒竖。

    这束碧绿的幽光充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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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凶残的气息,甚至还带着一种腐蚀麻痹的力量,令人微觉全身有些酥软之感。只不过,以三人当下的修为境界,几乎已到了万邪不侵的程度,各自发出一声冷哼,切断一切阴邪的腐朽气息。

    嘎吱,嘎吱!厚重的棺盖竟然自动地缓缓移开,一道浑身泛着碧绿幽光的人影,从棺材中直立了起来。

    铿锵!三人的长剑几乎同时出鞘,紫光金星飞溅,三道足可裂山断流的剑光,竟然无法撼动这具人影的身体,实是令人惊颤不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