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那女子说什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这辈子都给孤做牛做马报答。”

    萧允知蹲在刘御史面前问:“你猜后来她怎么着了?”

    后来,孤就真的让她去同牛马作伴,她要一辈子,就给她一辈子。

    没来由的,刘御史感觉一股冷冰冰的气息从尾椎窜到脑门,他本能地想远离这个看起来看危险的太子殿下,便猛的朝后退,这一退,早跪麻了的腿没跟上,他踉跄着倒了下去。

    恰好就倒在萧允知腿边。

    他发誓自己听见太子不屑地“啧”了一声!

    萧允知起身拍了拍袍角告诉他:“孤自然是不允的,莫说孤这太子府并非什么阿猫阿狗想进就能进,若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孤便允了,那岂不是显得孤很没有原则?”

    “今后但凡有谁想替孤做决定,是不是都要来这么一招?”

    “孤看起来,像是个人人操控的草包吗?”

    刘御史怎么敢应!他发觉自己从前看错了太子,什么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这分明是头狼!

    “臣知罪!求太子殿下宽恕!”

    萧允知还是笑着:“宽恕不宽恕的,倒也没那么严重。”

    他低头看了眼刘御史的坐姿:“既然刘大人已经知错,此事便到此为止,您若是不打算继续跪着,便散了吧?”

    刘御史哪里还敢再作妖,给帝后与太子行礼后便慌忙退下,走之前都没胆子再看一眼郑廉。

    皇帝对太子简直刮目相看啊:“去办了趟差,长进不少啊?”

    萧允知顺势叹了口气:“儿臣也没想到,赈灾会遇到这么多事。”

    他并没有将萧允铭干的事全数禀报,所以皇帝这会儿并不知情,只当老五、太子妃、霍锦心都真的是因为伤病未愈不便出面。

    注意到郑廉也已经离开,皇帝才低声问:“你是不是还有事儿没告诉朕?”

    萧允知欲言又止:“儿臣现在都想借用一下刘大人那句‘不知当不当讲’,也不知该怎么讲,父皇要不还是来亲眼看看吧。”

    郑云舒和萧允铭这两头事儿很难判断哪个更严重,萧允知索性把选择权交给了皇帝。

    在皇帝看来,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儿媳,孰轻孰重,这还不明显?

    “走,先看看你五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