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裴之目光狠厉,一脚踹飞挡在前面去路的张三。

    张三在地上蠕动几下,趴下去。

    张老头吓得锄头掉在地上。

    沈明棠脸色苍白,眼圈泛红,颤声道:“各位大叔、大婶,张家要打死我家阿沅。你们行行好,帮我们合力把张三绑起来送官。”

    张母脸色青黑,双眼喷火:“贱蹄子,谁打死谢沅了?明明是谢裴之要打死我儿子!谢沅还偷了家里五两银子,是个偷子。告官就告官!谁不去谁是个孬种!”

    乡邻劝道:“谢娘子,张家打了人,你男人也打回来了。清官难断家务事,送官也不能给你主持公道。你们是亲家,撕破脸谢沅往后的日子更难过。”

    沈明棠摇一摇头:“今日一闹,他们不会善待我家阿沅。县令伯伯说过,谁欺负我,他帮我讨公道。你们谁帮我个忙,每个人给一百文钱酬谢。”

    有钱能使鬼推磨。

    众人一愣,沈明棠叫县令的口吻太熟稔,两人很亲近似的。

    顿时想起沈明棠是沈大富的闺女。

    张母心里一惊,差点忘了沈明棠的身份。

    她见乡邻们跃跃欲试,恨得一口牙差点咬断,切齿道:“你唬谁呢?一个傻子,懂个啥?”到底是个乡下妇人没啥眼见,生来对官老爷有畏惧,真怕将张三送进牢里去。色厉内荏道:“大晚上的,我家还有几个孩子,谁有闲工夫跟你们闹到县衙去?你们把谢沅偷的银子还回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心里恨恨的想:这笔账她早晚要在谢沅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