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木鸢,有几处一直没有想通关窍,您能指点我一下吗?”

    谢三郎从袖子里取出木鸢的图稿,递给钟隐。

    “臭不要脸,你喊谁师父呢?”

    钟隐眯了眯眼,将图稿接过来,漫不经心的眼神逐渐变得认真。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一个小小少年郎,便会设计这般精妙的机关?

    “你画的?没跟人学过?”钟隐神色严肃。

    谢三郎摇一摇头,“我爹做了好几个木头弩,我自己拆掉琢磨的。”

    自己瞎捉摸成这样,可见有灵气,若是稍作引导,必成大器。

    钟隐又看了两遍木鸢,松口:“行吧,你留下来。”

    谢三郎欣喜若狂,约好五天来一次。

    钟隐帮谢三郎改了几处,让他回去的时候再试一试,能不能成功。

    谢三郎千恩万谢,道别钟隐回书院。

    跑腿费没收着,谢三郎准备走回书院。踏上官道,一辆马车贴着他擦过去,吓得往一旁躲去,后领子被人拽住,大力拎着他甩进马车里。

    “嘭——”地一声闷响。

    谢三郎摔得七晕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