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裴之洗干净手,拆开信,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信纸。捏一捏,角落里有颗粒感,倒出来,一粒血红的豆子躺在他的掌心。

    “哇!大哥!你完蛋了!你对大嫂这般无情,原来是在外面招惹了狂蜂浪蝶!”谢三郎看见红豆,气得跳脚,就像点燃的小炮仗,激动的指控道:“大嫂才一日不在家,外头不正经的姑娘就给你表白,我这就告诉娘去!”

    表白?

    “站住!”谢裴之喝住谢三郎。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盯着红豆看了好一会儿,确认一般,看了好几遍信封上的字迹,确定不是别人模仿,而是出自沈明棠的手,他冷眼瞥向谢三郎,“你大嫂来的信。”

    “大……大嫂?大嫂才不是这么豪放的人!”谢三郎眼底露出狐疑之色,将信封抢回来,字迹还真的是,尴尬的挠一挠后脑勺,嘿嘿笑道:“大嫂真的是一点不做作,真性情呢!大哥,你身为男人,让大嫂主动,得好好检讨一下!”

    怕被挨揍,说完脚底抹油的跑了。

    谢裴之看向秦川。

    秦川尴尬望天。

    他八百里加急上赶着被虐狗。

    太惨了。

    “马留下,你可以走了。”谢裴之将豆子装进信封,折叠起来,放在袖袋里,大步流星的回家。

    “诶!兄弟?兄弟!”秦川拔腿追上去,“曹仁安有最新消息,你不要知道了?”

    ——

    泰安府,客栈。

    沈明棠在泰安府多留一天,走访了各大织染坊,了解优劣情况,好在竞选中脱颖而出。

    走完最后一家织染坊,沈明棠回到酒楼,准备吃完午饭,再回福源县。

    “谢娘子,我去楼下点菜。”殷兰关上门下楼。

    沈明棠推开窗子通风透气,目光扫到一处,她心口猛地一跳。

    皇商?

    沈明棠陡然反应过来,这是喻老夫人对她的考验。

    “我报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