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梅有些崇拜的望着潘钰,在心底暗赞:“潘钰,真不错!善良如斯,大气如斯,难怪慕容那么爱!”

    “潘钰,慕容看似温和,实则心高气傲,自身条件又过于优厚,能让他刮目相看的异性绝对是少之又少,我们虽只见过婷婷的照片,但她能为慕容生下他们爱情的结晶,仅这一点,她肯定是一个卓然不群、非同凡响的女子,她为了爱情,却给自己…”一时之间,能言巧辩、才华横溢的颖梅竟然找不出一个准确的词来讲完这句话。

    颖梅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潘钰已经明白她的意思,“颖梅,说得对,婷婷和孩子的存在,已不仅仅是慕容自己的事,也和我们息息相关;他走到这一步,归根结底是咱们两个造成的。”

    “不是的,是因为我的到来,和没有关系,潘钰,有时候我真的好后悔,后悔九年前那么轻易的离开他,以至于闹成现在这种局面,竟然要奔向国外。”

    颖梅和慕容云如此相爱,因为什么在大学毕业时分手,一直是存在潘钰心底的迷团;但她同样明白,之前没有问,此时也不是问的时候。

    “怎么会没有关系?如果我不爱他,当初一走了之,最起码不会有这一连串的事情了。”

    “不仅我们爱着他,远在澳大利亚的婷婷也一定还依然爱着他。”

    “唉…”潘钰轻轻的叹息,求助似的望着颖梅,“现在该怎么办呢?”

    潘钰自从和颖梅相识以来,逐渐的感受到颖梅身上有一种很温婉却很强大的气场,能让人不自觉地亲近信服;她在单位有什么不愉快,有时候第一个想倾诉的人竟然不是慕容云,而是颖梅。

    “嗯…”颖梅沉吟了几秒钟,“对于慕容来说,婷婷一定是他心中美得让人不敢轻易去触碰的温柔,也是一个他不愿让别人知道的故事,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或许才悄悄地将这份感情从大脑的最深处提取,独自相守那份美好;现在,咱们两个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我们不仅应该和他共同承担,也应该与他分享这一切。”

    潘钰点点头,“我也知道,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发生过了,哭与笑都是情绪上的发泄,并没有办法从实质上改变已发生的事实。”

    颖梅轻轻笑了一下,“本来是个快乐的夜晚,被咱俩这么一闹,慕容现在一定非常难受,心里肯定特别不好过。”

    “是因为我,我的话说得太重了,”潘钰特别抱歉的说:“我刚才的确是口不择言,可不能因此介怀。”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颖梅对潘钰做了个怪脸,“何况,我不也用靠垫砸他了吗?我刚才还恨不得扑过去打他、咬他一顿才解气。”

    潘钰“咯咯咯”的笑,“他一定是既不敢还手,也不敢还口,任‘家暴’。”

    颖梅也笑,“认识慕容这么多年,他从未和我发过脾气,除了刚才,也应该从来没见过他疾言厉色的样子吧?”

    “没有,”潘钰摇摇头,“我认识他时,他是我的患者;他在病床上躺了那么长时间,任谁都得心浮气躁,可他一直是心态平和的配合治疗;后来,随着了解的逐渐加深,我感觉到他外柔内刚,内心特别强大;即使半夜接到同事的电话,不论多大的事故、多大的案件,他也总是平心静气、有条不紊的处理,从不会急三火四的。”

    颖梅不觉又想起了大二时慕容云“英雄救美”的壮举,感慨的说:“他不是没脾气,只是自我控制力很好;这也是他这个年龄能在海关这么出色的主要原因;就以最近来说,他心烦的事那么多,却都一个人默默承受,如果他不说,我们都可能不知道;他爱的女人,就是他的女王,他会保护她,宠爱她,但他的爱不管再浓烈,也会充满阳刚味。”

    潘钰说:“毕竟们在一起的时间长,还是更了解他,体贴他,对他比我对他好。”

    颖梅会心的一笑,搂着潘钰的肩膀,“可他爱只比我多,绝不会少,好了,现在需要对他好的时候了,去安慰安慰他吧,关键是要顺便给他个台阶下;目前最重要的是绝不能因为婷婷的事情影响们出国的行程,我们既然不怪他,就别把不愉快带到明天了,说呢?”

    “好,”潘钰点头答应,还是有些忸怩的说:“还是咱俩一起去吧?”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的理解和抚慰,”颖梅指了指书房的位置,“咱俩一起去,有台阶那个家伙也会绷着不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