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猫哭耗子假慈悲,相因急忙道:“那你把水抬进来,我自己洗好了,之前许大虎也是这么做的。”

    哦,原来仅是如此。钟离述未再逼问,将湿帕子往水盆里一扔。

    “而且,”相因又道,“自己的身子怎么能随便让人看呢?”

    “那我之前可是都被你看光了。不止看光了,还被摸遍了。”

    相因感觉自己的脸突然发烫起来,挣扎道:“那、那不是你身体有恙吗?”

    “那你现在也有病啊,我给你治病啊。”

    “……”,二人都不说话,僵在了那里。

    门外梧然催促道:“公子,该赶路了。”相因这才逃过一劫。

    车轮一路向西,也不知是到了何处,钟离述下车与人交谈。相因只听那是一名女子,恭谨道:“父亲出门去了,兄长还请到别院稍待。”

    几人换乘了肩舆,来到一处清净小院的门口。

    她看不见,害怕摔倒。牢牢抓着钟离述的手臂,一步步小心地走回房里去。

    钟离述在她头顶轻笑道:“嘴上说着不要,手上却很诚实,陈相因,你又骗人!”

    “我没有。”说着,她就好强地松开了手,自己摸索着门框往里走。

    可没人提醒,她还是被门槛绊了一跤。

    钟离述扶住她手臂,然后一个转身站到她面前,让她跌到了自己怀里。

    “手臂给你,要不要?”

    陈相因只好服软,干脆利索道:“要。”

    “嗯,乖。往前一摸就抓到了。”

    相因两手往前一抓,果然,他一直抬着胳膊等着。

    钟离述显然不如许大虎会照顾人,也是,他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比如说,每次路面上有坑或者上台阶的时候,许大虎都会提前提醒她避开。虽然钟离述也在她身旁,可她上台阶的时候还是磕到了脚,也不知道还有几蹬才上完,每次都伸出脚试探一会儿,才敢站稳。

    她甚至能想象钟离述在她旁边等着看她磕掉大牙,好幸灾乐祸、哈哈大笑的模样。

    钟离述似乎有正事要谈,将她送回房之后便匆匆离去,直到很晚才回来。他一直将晚饭端到了房间里,也许是因为如此,他的身上闻起来倒是有些烟火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