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点半左右,他还“破天荒”地在营军人服务社连续接到了两个长途电话,其中一个电话是n的修福立打来的,另外一个是sc的蒋古日。

    开开心心扯了几分钟,等挂了电话后,他又觉得自己对不住两位老战友了。

    说好的退伍之后,要经常保持联系的,可这才刚刚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给对方一种“人走茶凉”的感觉。

    很明显的表现是,老兵都退伍这么久了,他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人家。

    客观上来讲,是人家的家里没有电话;但从内心来讲,他是连打电话的想法,也不太强烈。

    等过几天后,连队装了程控电话,我再写信给他们吧瞧瞧这个二货的思维,连安慰自己的话,都显得有些“紊乱”了。

    从营军人服务社接完电话回来,他将全班写好的信件收拢,数了数共有二十七封之多。

    十二个人,二十七封信,人均两点二五封。

    这说明临近春节,大家都有点想家了。

    班里写信最多的得数来自魔都的袁水灵,这个长得像姑娘的小子一发狠,足足整了有七封之多。

    魔都啊,那可是国际化的大都市,有这么缺钱嘛

    有人笑他这么做,与高贵的身份有点不相符;还有人说他太抠门、太缺德了,连当兵的写信不贴邮票的便宜,也不肯放过。

    “我这是响应部队领导的号召,勤俭节约,艰苦奋斗,能用写信解决的事,做到坚决不打电话。”袁水灵反击起来,也是有理有据,绝不含糊。

    写信相较于打电话,那成本肯定不是省了一星半点,他说得勤俭节约没毛病,但是你说他抠门,勉强可以,说缺德的话,那就有些过份了。

    眼瞅着距离吃晚饭还有近一个小时,梁荆宜想把班里人带到菜地边上新修好的四百米障碍场,熟悉熟悉场地。

    现在虽然徒手五公里已经开始跑了,但是四百米障碍这个课目,连队通知是要等春节假期过了之后,才能展开训练。

    由于炊事班后面的四百米障碍场年代久远,有部分障碍经日晒雨淋和拳打脚踢,损坏得比较厉害,所以营里在菜地边上新建了两组四百米障碍场,就是为了取代那老的障碍场。

    带队出了宿舍,径直往菜地方向走,远远看见器械场有人在玩单杠,那身影梁荆宜熟悉,是他的老班长宗儒麟。

    共同课目对于老兵连队来讲,就是玩一玩,走走过场而已。

    团里领导也会利用这个训练期,组织各单位轮番参加团里的基础建设。

    当兵的小年青嘛,个个脑瓜子灵活,又生得龙精虎猛,腱子肉**的,挖坑运土打石头,割草盖瓦修公路,自然都是一把好手。

    去年,梁荆宜他们这批九八年兵就是在共同课目训练阶段,被团里拉到za参加了“hg军用光缆施工”,那一待就是二十多天,回来了也没怎么训练,等到考核时,还不是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