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天神教众苦斗之后突破封锁,现已北归。长生天神教众祭祀均受重伤,第三银祭祀尤重,推测为早前被盖世高手重创,北归后不知是否有秘药能够医治。”

    “忽必烈军队集结,似有西进意图。察合台汗国已有反应,正增强边关守备。”

    “现已核实,明里帖木儿遭长生天神教刺杀。并未当场身亡,但重伤难治,现昏迷不醒。”

    “三学士刚刚醒转,已无性命之忧。但三学士内伤深重,一人经脉已断,一人功力已废,最后一人需长期养伤方能痊愈,而且一生成就仅止于此再难寸进。”

    “西域诸国中似有异动,多个偏远小国举动奇特,具体因由待核查。”

    “已核实天人歌舞团背后乃是灭恶联盟。郭靖次女郭襄主持大局,每日只是演出却并无特异举动,未涉足江湖纷争。”

    “三日前,郭靖正式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对贾腾鹰悬赏再度提高。当日能自岛上逃脱的人微乎其微,该武林盟也暂时没有对神秘岛事件有所回应,想来他们并不清楚事实真相。但此事存疑,当进一步核准。”

    “贾腾鹰不知所踪,尚未寻到踪迹。”

    方龙图负手站在院落中,静静地听着手下汇报的一件件要紧情报。他与贾似道不同,他不喜欢呆在室内。哪怕是密议,他都站在天之下、地之上。让自己的视线可以达至极远处,好像要把这万里河山都收入心中。

    “嗯。”他微微点头后随意问道:“前些日子贾似道召集朝会,是何缘由?”

    “回大人的话:据线人密报。宫中大太监刘安似有异动。他三日前忽奉圣旨前去麒麟阁,威逼守军强闯进去。刘安一直与贾似道交好,并奉贾似道之命监理后-宫、掌控禁宫内务,也是贾似道一大助臂。但刘安此番举动实在让人生疑,贾似道召集朝会想来是借机试探罢了。”

    “刘安?”方正目光微微动了动,好似十分意外:“朝会结果如何?”

    “我方两位大人遭到弹劾贬黜,废去官职迁往西南边境。戍卫营麒麟阁守军头领因意欲抗旨。被贾似道舍弃,斩立决、抄没满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大事。皇上依然如故。贾似道所提皆允,未见不同。但那刘安却气息深邃、看之不透,与之前气象决然不同,似大有突破。”

    “刘安……”方正闻言沉思道:“这老太监在禁宫中效力已超六十年。宁宗皇帝在位时便已经进宫服侍。六十年来,也不过是一贪财恋位、虚荣短视、眼高手低之辈罢了。贾似道表面敬之,实则役之,正是对付此人的好方法。他们一直相安无事,何以近日方有如此突变,难道……你可确认如今那‘刘公公’就是刘安?”

    “回禀大人,属下确认朝会之时刘安并非易容改扮,有一位精擅此道的大人反复确认过。”

    方正看着远空,微微皱起眉头沉吟道:“不应该啊……”

    “大人。属下以为,这刘安深谙宫廷诡诈权谋之道,必懂得韬光养晦的道理。我等所以为的刘安。未必是真正的刘安。所谓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三十年前,先皇驾崩皇储争位的关键时刻,他不声不响便忽然破关。如此一来,不论是史弥远还是贾似道,便都需倚重他。如今天皇上年事已高又并无子嗣。岂不是与三十年前相同?想来,这刘安隐忍三十年。也是想如上次一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也有些道理……”方正捋着长须沉思着,片刻后随口问道:“天煞压紫微之事,文昌院可测出结果了?”

    “文昌院赵元首身受重伤,使我等测算难度大增。况且如今天机动荡清浊难辨,天煞之气虽压紫微,但对紫微星是福是祸、是升是落,尚未可知。”

    “天煞属阴属阳?”

    “据诸位大学士推演,这天煞之气阴阳难明。”

    “阴阳难明?”方龙图似乎想通了什么,微微一笑:“呵,看来刘安这不阴不阳的阉人真是要趁势而起了。据闻皇上今日传旨自枢密院搬运奏折,要重临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