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那媒人说的话全是卖惨,当不得真。

    阮林春听着就很无语,这样一戳就破的谎话,亏渣爹还兴兴头头的,可见在他心里,女儿的终身根本比不上自己的仕途重要。

    这更坚定了阮林春离开他的决心。

    至于阮林絮,那日被阮行止训斥之后,变得老实安分起来,终日窝在房里捣鼓些什么。

    紫云悄悄向阮林春道:“三姑娘叫管厨房的添了好几个炭盆,如azj春,都快成夏天了,画墨她们皮糙肉厚的都怨声载道,难为三姑娘怎么受得住。”

    阮林春第一azzzzj对。

    话说这一azj阵怎么都没看她酿酒了?据阮林春观察,以往为了奉承和盈利,每半个月她都会亲自买回几坛窖藏的美酒,再把灵泉给兑进去——没错,阮林絮其实并不懂什么酿酒工艺,只是通过灵泉来改变那些佳酿的性状和风味罢了,比胡一菲的巧克力还简单离谱。

    她是犯懒不想做了,还是……没得做了?

    阮林春心里掠过一azj此,对她而言可算得喜讯。她并不妒忌阮林絮的许多金手指,不过,凭两人之间的仇恨,以及天然的身份对立,阮林絮的能力削弱当然是好事。

    至少她不会azj忙着对付自己了。

    阮林春惬意地哼着歌,坐到自家的马车上。此趟的目的地当然仍是平国公府,不过,总让李管事接送怪不好意思的——人家到底是个管事,府里的大小事务都需要由他操持,总不能天天给自己当车夫吧。

    阮林春也不肯步行,便“征用”了渣爹的马车。

    阮行止现在可真有点怕她,女儿得罪了周家请来的媒人,要四处点头哈腰请求原谅的却是他这个爹。现在他唯一的希望便是阮林春早些出阁,凭她爱怎么样都好,阮行止都不敢再管了。

    区区一辆马车当然不在话下。

    行至兰花巷,阮林春想起巷尾一azj捎几块给程栩尝鲜——虽然这人嘴刁,再好的东西都能挑出毛病。

    若是她亲手做的,程栩反而肯大快朵颐,毫无怨言——真是怪人。

    阮林春想着程栩,掀起车帘,看到的却是周成辉那张放大的俊脸。

    周成辉朝她露齿一azzzzj劣迹后,阮林春实在提不起好感来。

    就算这一azzj绪却已经根深蒂固了。

    阮林春面无表情,“你好。”

    周成辉露出询问的眼色,“不请我上去坐坐?”

    阮林春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你不是已经上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