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忻轻轻甩开他,走到屋子的尽头,推开那扇对着的窗户。

    刹那间,冷风席卷,这个屋子冷如冰雪。

    李忻倒了一盏茶,浇灭了两顶熏炉。

    寝内温度骤降,那男子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裳,顿时一片清明。

    “醒了?”

    寻着声音过去,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

    锦衣华服,玉带束腰,云靴金缕……每一样都彰示主人的尊贵与地位。

    刚出神,一床软被便从天而降,玥璃好不容易从被子刨出来,那个女子已经关上了窗户,正在挪动矮塌上的小几。

    李忻转身到柜子里找了另一床被子,下意识的看像床上的男子,不,应该来说就是一小孩儿,看样子不过十四五岁。一双小鹿似的眼睛里都是水雾,看起来吓得不轻。

    “这里没有衣服,你还是将就盖上吧。”

    玥璃低头一看,瓷白的脸上热浪翻涌。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蝉如翼的深衣坐在床上,因为刚才的翻滚,一边衣服已然滑到了手肘,裸露了一片靡色。

    他赶紧拉上衣襟,裹进被子里。

    他警惕的看着屏风后面那个倚躺在矮塌之上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有时何处,明明上一刻他还和姨娘吃着从夫人那里得来的赏赐,怎么就到了这里?

    那个女子又是谁?

    他不知道,他害怕,但是他不敢求救。因为姨娘说了,如论怎样都不能求饶,再痛也不能求饶,因为那样会受到更大的痛苦。

    李忻随意来了一本书,躺在软塌上翻阅,她素来有洁癖,屋子里的床被人碰了她便不会再睡。

    本来准备换一间屋子,但是她有很好奇这锦川县令到底想同自己求什么?

    便不再出去,假意成了这好事,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幸好这软塌不窄,铺着厚厚的银狐皮,倒是热和。

    今晚就将就在这儿睡一晚吧。

    正没事翻着闲书,突然一阵“咕--”的声音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