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浩已经等的头顶冒烟时,儿子才慢慢悠悠从里头出来。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

    陈浩压着嗓子怒气冲冲,“怎么样?放好了没?”

    “放好了。”

    陈朗朗垂着头,一副蔫巴巴的样子。

    放好就行,陈浩扭头就走。

    “爸,”

    身后蓦地出声叫住他。

    “干什么?”

    陈浩不耐烦地应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在妈的枕头底下放剪刀?”

    “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听上去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吼惯了的人眨眼间就能找回调子,陈浩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开始要管你老子了?”

    话音落地,陈朗朗看着他爸推开大门,顶着夜色离开了家。

    屋内只有窗外溜进来的月光,还未完全长开的脸掩在冷淡的白光下,看不清表情。

    竖日,郭霞起的很早。出来转了一圈发现儿子还在睡觉,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居然没在家?

    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她拉下脸,说好今天去办离婚,临到头他跑了?

    陈浩好面子,脸伤成那样,也不可能去上班。

    不过无所谓了,早办晚办都得办,她还不信这人能一直不回家?

    想到这,郭霞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她哼着歌从衣柜最底层找出那件红色布料,决定今天去把裙子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