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空洞洞的中厅门前,凛抬起头,仰望着眼前巨大的木质建筑,这里是云氏家族举行家族会议的地方,里面很大,凛记得小时候自己很喜欢在这里玩,木制的地板走上吱吱扭扭的很好玩,自己最喜欢在这里和母亲嬉戏,自己在前面跑,踩的地板作响,母亲跟在身後,一点声响也没有,眼中满含着暖意。

    「我陪着主人行吗?」

    简一反常态,小心地问。

    「不用了,去和花语玩吧,我没事的。」

    说完,凛深深地x1了一口气,然後走向了中厅。

    幽黑的中厅里没有一丝的光亮,花语已经按照凛的要求切断了自己对这里掌控,整个中厅已经彻底失去了任何和外界的联系。

    赤脚走在有些冰冷的木底板上,地板就像凛的记忆中那样发出轻微的响声,听起来是那麽的熟悉,曾经在自己眼里偌大的中厅也随着自己身T的成长变小了很多。

    走进大门,左右两排的坐席现在空空的,在那件事之前,云氏家族人丁兴旺,每次家族会议,两边的座位上坐无空席,彼此交头接耳的聊着天,好不热闹。

    走过两旁的坐席,门正对着的墙面上,白sE墙面写意地泼墨着一个苍劲的云字,云字之前只有一席之位高坐,简单明了的座位一如周围的坐席,但却是云氏家主之位。

    曾经的云湮就坐在这个座位上,小时候,凛不懂,总是好奇地问,「妈妈,为什麽就你一个人坐在这,怪寂寞的,不如下去和大家一起坐。」

    看着好奇的凛,云湮总会寂寞地笑一笑。

    「妈妈要承担很多责任,只能坐在这里。」

    说完,云湮就会轻轻地m0着凛的头,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长长的衣袖正好将凛整个罩住,软软的,云湮身上淡淡的樱花香让凛很是安心。

    可是那一晚,当凛兴冲冲地抱着机械宠物想要走进中厅找云湮的时候,她在中厅的门前停下了脚步,中厅里散发出来的不是曾经的温和气息,而是迎面的戾气。

    中厅两旁座位上的人大声的喊着,脸上因为上涌的血气变得绯红,甚至有人已经拔出了光剑,想要威胁哪个坐在那个席位上的人。

    而席位上的那个人则安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掩着她的面容,但任谁都能感觉到,她浑身散发出那GUb人的寒意。

    正是那b人的寒意震慑着其他人,他们不敢造次,只能口头上挑衅,终究没人敢遇过那条红线,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经常冲着凛笑的叔叔说出了一句话,那句话紧紧地捏住了凛的心,也让一直沉默地坐在那的云湮抬起了头。

    凛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母亲,冰冷的眼神好想能将人冻结,完全不像平时的温和,一举一动之间,杀意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好似一柄离鞘的剑明明晃晃地悦动在空气中。

    云湮缓缓地站起身,绣着墨凤的衣服上就像泼墨一样染着血迹,手中的剑柄上,血不断地滴落在地板上,瞬间全场的无人再敢多言,只因为那一句话。

    「哪个小鬼明明是你的克隆人,你不过是借助她一直掌控云氏?」

    「妈妈。」

    「云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