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公笑了起来,瞧着她,“这里始终是你的家,你喜欢住多久便住多久

    ,没人可以把你撵出去。”

    落蛮倒是有些意外,“真的?”

    “当然,”苏国公慢慢地饮了一杯,放下杯子之后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有一件事,为父想跟你说说的。”’

    “和宇文啸有关?不必说,也不必问。”落蛮心里头是真有气。

    苏国公举着杯子,透过杯子看她,“为父虽不知道你气他什么,但有两样你怕是忘记了,第一,新婚之夜,你刺杀他,诅咒他死在战场上,他不曾和你计较。第二次,他凯旋归朝,你设下凌云阁的事辱他面子,坏他名声,挑他心头最痛,他也不曾和你计较,如今你气他的,比这两样严重吗?”

    落蛮哑口无言,那两件事情不是她做的,却无法辩解。

    苏国公继续道:“世子看似凉薄,但他比任何人都热血,朝中武官与文官之争,由来已久,武官一直处于下风,他很想改变这种局面,他也一直为之努力。”

    “朝中的这些事情,我不懂,也觉得没什么好争的。”落蛮淡淡地道,文官要压制武官,武官要反压文官,不都是争夺话语权吗?有什么值得赞颂?权欲斗争罢了。

    苏国公摇摇头,严肃地道:“你这样说就肤浅了,你不曾接触过军士,并不知道其中内情,我北唐近十年,除今年大战之外,这十年来陆陆续续地剿匪,平乱,大小战事其实是不曾停歇的,这十年来,我北唐牺牲的将士高达上万人,伤数万人,圣上曾拟一份抚恤政策,但凡阵前伤亡的将士,逐月发放抚恤金,但是这政策被褚家带头反对,如今还不能落实,因此现在依旧沿用开朝时候一次性发放抚恤金,便不再理会,可这些牺牲战士的家人如何生活?这些伤残的战士吃药吃饭,样样离不了银子,朝廷不管,他们怎么办?武将被压制至此,谁还愿意来当兵?”

    落蛮怔了怔,“您的意思是说,如果有在阵前受伤退伍,朝廷便不再管这些人吗?”

    “没错,不算是伤还是牺牲,一次性发放抚恤金便不再管了。”苏国公面容沉重,他也是武将出身,这些年一直为这事奔走,可满朝文官为尊,他好不容易爬到了首辅之位,却又出了疫症,褚家再阻止推行预防之术,这事必定是要再乱闹一些日子,因此,武将越发不好过。

    落蛮没想到北唐竟如此轻贱武将,一时气愤,“圣上就压不住褚家吗?”

    “压得住褚家,压得住天下读书人吗?褚家曾在十年前提出,养武将则为国家存在隐患,武将心野容易挑起战事,于国不利,这思想成为北唐的主流思想,读书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为了所谓的国家利益,都纷纷反对朝廷重视武将的举措,知道太子殿下为何遇袭吗?知道他为何负债累累吗?”

    落蛮怔怔地看着他,“为什么?”

    苏国公沉声道:“太子殿下抬举武将,褚家定不会让他当皇帝的,所以要把他拉下来。至于太子的负债,一则是他花钱没数,二则是他私下补贴伤亡将士家人,这件事情,世子也在做,已经做了好些年,他穷,穷得叮当响,他抠门,抠得让人神憎鬼厌,但他一年给京兆府臧大人三万两银子,发放给这些将士加家属,维持他们的医治,生活。”xs63,没人可以把你撵出去。”

    落蛮倒是有些意外,“真的?”

    “当然,”苏国公慢慢地饮了一杯,放下杯子之后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有一件事,为父想跟你说说的。”’

    “和宇文啸有关?不必说,也不必问。”落蛮心里头是真有气。

    苏国公举着杯子,透过杯子看她,“为父虽不知道你气他什么,但有两样你怕是忘记了,第一,新婚之夜,你刺杀他,诅咒他死在战场上,他不曾和你计较。第二次,他凯旋归朝,你设下凌云阁的事辱他面子,坏他名声,挑他心头最痛,他也不曾和你计较,如今你气他的,比这两样严重吗?”

    落蛮哑口无言,那两件事情不是她做的,却无法辩解。

    苏国公继续道:“世子看似凉薄,但他比任何人都热血,朝中武官与文官之争,由来已久,武官一直处于下风,他很想改变这种局面,他也一直为之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