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摇头:“皇上去哪自是由皇上决定,关于保密皇上大可放心,这后面的将士都没见过皇上龙颜,臣也可以不告诉他们。”

    “还是讲义气!”皇上心情大好。

    “不过臣还是要提醒皇上,如果继续在大同附近,只怕还是有被发现的可能;要不皇上就换个地方,大同毕竟布防严谨;再就是,皇上若真想待在大同,不如以巡查边关为名义,进城督导将领,虽然不可能再混出关外,但起码能过一把军瘾。”盛阳分析提议。

    皇上思索片刻:“朕和回大同城!巡边就巡边,反正现在冬季,也没有鞑靼军队打。正好再去颁布的赐婚圣旨,免得未来泰山大人不相信!”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盛阳微微低头,掩盖了尴尬的神色。

    他不得不承认,今日自己这招,颇具私心。

    皇上和阿沅起了冲突,他必须找个理由化解;他与阿沅的亲事迟迟没有起色,他只好借力皇权;他担心定远侯府会因孤煞严词拒绝,也只能出此下策。

    前世,他为求娶她,和父亲争执了近半年。

    父亲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他娶一个德行有亏的女子进门,况且当时靖安侯府如日中天,定远侯府声名并不显赫,不算十分门当户对。

    因此,他花了许多时间才让父亲明白,阿沅当日花朝节是被冤枉的。而后他又发下重誓,非管沅不娶,父亲才叹息着去了定远侯府提亲。

    不过当时,二叔倒是颇为支持自己。每次都站在自己这一边。

    现在想来,是不是也有些——不大合理?

    妻族得力,如虎添翼。

    但前世阿沅对他来说并不是添翼。

    而今,定远侯府自重生以来蒸蒸日上,无论是阿沅的父亲还是兄长。都已今非昔比。

    因而妻族得力已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而阿沅展露出来的才学能力,也不会让父亲看轻。

    问题皆在于名声。

    阿沅是退过亲的,而退亲的对象还是仁和大公主府。

    也怪他当初不知晓她与自己是一样的,怪他没有坚定和她一同走下去的心,否则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今日之局。

    至于他孤煞的名声。也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隔阻了京中各官贵与靖安侯府结亲的念头,却也隔阻了定远侯府。

    此时虽有圣旨庇佑,只怕让她父兄接受,还会费一番周折。

    这些都不是他现下所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