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你攥紧了他轻佻的扇。

    “怎么不同?”你问他。

    你的神色是平静冰冷的,心脏却几乎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他看穿你佯装的冷静,却又不肯说下去了。

    他说自己园子毁了,你说你给他种。

    又说自己肩酸背痛,你又给他按。

    说自己喜欢今日的羊肉锅,你也答应再煮给他吃。

    最后说自己嗓子疼。

    你已恨恨盯了他许久。

    他终于笑出声来。

    “你凶什么?”他又似笑非笑地敲你手心儿,“这又不是你欺负哑巴那会儿了?”

    “又不是你把我推在墙角,挤兑我说不出话的时候来了?”

    他说一句敲一下。

    你喊了他一声:“相公。”

    他扇又落不下了。

    你想,这句总没喊错。

    你顾不得体面不体面。

    你是十八重地狱下受难的恶鬼。

    而他是你的判官。

    他终究哼了一声:“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怕再丢脸些。”

    “顾瑢心里没我,我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