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没想到这洞穴会这么长,而且弯弯拐拐始终不见尽头,眼看李龙已经是气若游丝,我们心里也是焦急无比,李龙算来应该是我们这次出行最郁闷的人了,在党岭雪山的洞穴之中,被巨猿打晕抓走,就受了一次伤,好不容易养好了伤,这次又被烛龙给咬伤,双腿都被咬断了。

    这周二毛毕竟是李龙的表哥,就更加焦急烦躁,一路是又闹又骂,我们也理解周二毛的心情,大家都极度压抑的在这山洞中摸索前行。

    又走了不久,山洞中出现了一处分岔,一条路是上行,一条路是下行。

    巴桑看了看墙上的古藏文,指着下行的一条路道:“这应该就是下山的出口了。”

    我本想放弃计划,大家一起撤了,周二毛却道现在大家一起离开有点得不偿失,他和赵幺官应该能够应付过来。

    贝恩特拿出一些药物,又写了一张便条给我们,告诉周二毛,在阿里地区有一家天主教会的医院。西藏地区本来一直都是佛教的势力范围,信奉天主教的人少之又少,但是因为这边常有英国人活动,所以也修建了一家医院和一所教会学校。

    如果治疗及时,兴许李龙还能保住命。

    于是我们便将一部分精良便于携带的装备交给了周二毛和赵幺官,两人尽快搀扶李龙下山前往医院。

    周二毛临行时悄悄对我道:“你小心点那个英国人,那家伙贼得很。还有那个巴桑,我觉得也不简单。实在不行,先下手为强!”

    我点头应允。

    送别三人后,现在总共就剩下了九人了,我们四人,马柏,陈玉田,白玉昆和我。贝恩特他们三人,和利亚姆两人。

    贝恩特看了看表,道:“要不今天我们也不要走了,就在这里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夜晚了,又经历了一场恶战,大家确实也极为疲乏,所以众人都同意休息调整一夜再行决定。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连夜下山的周二毛三人,心里是五味杂陈,要是不是为了啥子天珠,我们现在早应该到家了,吃着兰妹仔做的家乡菜,喝着小酒,周二毛估计现在听戏都快回来了。

    现在坐在这苦寒的大山深处,忍饥挨饿,而且关键是这天珠是否真能有如此神奇的作用,都无从得知。

    我活动了活动自己酸软的胳膊,今天一天可谓是险象环生,但是人在最紧张的时候,都感觉不到疲劳,现在一松懈下来,才觉得周身都疼痛无比,动都不想动一下。

    为了节约电源,我们在洞中捡来一些洞中残柱,木头烧了一堆篝火,大家草草吃了些干粮,便都倒头便睡。

    这洞中通风倒是情况良好,想来这地下还有很多洞口和外界相连。

    我本已经昏昏欲睡,却觉得这胸口处老是被抵住不舒服,从怀里一掏,是那个包裹着释比图经的布包,刚才救李龙之时,估计是包上沾满了李龙的鲜血,现在在篝火边一烤,包变得有些硬。

    我解开布包,这书上也沾满了血渍,书现在也没什么用处了,我本想一把将书扔进篝火之中了事。

    我拿起书却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这书本来没多少页,只是因为记录在牛皮上,所以极为沉重。

    这本书我前段时间也翻阅过几次,每页的内容大致都还记得,不过现在拿出来一看,似乎有些不对,我奇怪的凑近篝火,仔细的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