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善迷糊间感觉到有人给自己喂水,可却还是睁不开眼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她便发现她不在她自己的屋内,而是在一间处处透着低调奢侈的屋子内。

    她坐起来张口说话,谁知发出了呲啦啦的声音,吓了她一跳,瞬间便收了声。

    “于善姐姐,你醒了?”阿欢守在屋子里,于善发出声音的那一刻便听到了,立即扯着甜腻腻的嗓子叫起来。

    于善捏了捏喉咙,很不适应听到阿欢这样的声音,险些以为她又回到了上辈子在温府的时候。

    阿欢带着些小兴奋为于善送来了一杯白开水,他就说没看错,他家主子明明就对于善另眼相待,此时他不顺杆往上爬都对不起他师父的教导!

    俗话说,雪中送炭情意重,要是他现在卖力,到时候不是轻易就是个大总管了。

    于善接了水,喝了一大口,总算缓过了劲儿,也开始打量她现在住的屋子。

    这是温时珏的屋子,温时珏的床,上次她脖子下巴受伤是在外间上的药,而这次则是在温时珏住的内间,大屏风将内外彻底隔开。

    但现在,问题是她住在这里,温时珏睡在哪?

    还没等他问出口,一旁的阿欢便不停的将情况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干净:“于善姐姐昨日高烧可是把我们家主子吓坏了,连夜请了大夫过来,还给您喂水喂药,呆了整整一宿,清早才回书房。”

    “哦,这会儿啊,约莫还在补觉,我这就去请我家公子过来。”阿欢说完便急急要去请温时珏。

    于善没拦住,缓缓压下心中的震惊,要是温时珏知道阿欢说了这话,指不定要炸了,实在太有损他的形象了。她并不全信,阿欢素来爱夸大,一双眼睛看谁都像情人。

    说炸也不妥当,毕竟温时珏少有失态的时候,总也维持着翩翩君子的模样。有时候真想撕了他温润的表衣,看看他究竟还会不会其他的表情。

    于善索性重新躺下去,脑袋很重,它说它只想有个依靠,可谁知刚躺下眼睛一闭就又睡着了。

    兴冲冲带着温时珏来的阿欢大失所望,白瞎,大好的撮合机会全没了。

    阿欢压低声音:“也许于善姐姐只是想起来喝杯水?”

    温时珏:……

    阿欢尴尬挠了挠头,又提议道:“于善姐姐可能过会儿就醒来了,想必她最想先见到就是公子吧。”

    温时珏无奈挥了挥手让阿欢退了出去,自己则留在床边的小墩子上。

    温时珏看着温润无害,但该有的个子还是有的,甚至比寻常人高,纵使打眼瞧过去有些瘦弱,但其实该有的肌肉他都要,紧紧的附在了身上,又因他自小练武,更是有一种矫健感。

    此时他坐在墩子上显得有些委屈,还有些占地方……

    于善再次醒来时便对上一张侧颜,距离近又朦胧,心口处不争气的狠狠跳动了两下,然后被她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