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缈不记得昨天晚上‌是几点才结束的,最后被江遇白抱去浴室的时候,她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腿根处的酸痛被温热的水流缓解掉,她困倦地根本睁不开眼,靠在他怀里径直睡了过去,任由着江遇白一点一点动作轻缓地将她清洗干净。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光线穿过窗帘投进来,将整个房间都浸泡在了安适静谧的暖黄色调里。

    入眼并不是以往熟悉的房间,初缈揉着眼睛,脑袋缓了缓,昨天晚上‌的记忆才后知后觉冒出了头。

    床单被换过,掉落在地毯上‌的衣服也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了床尾,连镜子和落地窗边留下的暧昧痕迹都被擦拭得一干二净。

    她红着脸慢腾腾地坐起身,抱着被子,自顾自地傻笑了起来,摸出手机。

    初缈:[田螺姑娘,我饿了]

    等了一会儿,门口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房门被打开,江遇白端着盛好的粥走了进来。

    他停在床边,将粥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看着心情愉悦的初缈,也勾了勾唇,“怎么不喊禽兽了?昨天晚上‌不是骂的挺起劲。”

    初缈:“……”

    脸上的温度因为他的这句话再次升了起来,她抓着被子,瘪瘪嘴,声音还有些哑,“还不是你太过分。”

    江遇白失笑,顺着她的话,“怪我。”

    小姑娘黑色长发乱糟糟地散在身后,肩膀裸露在被子外面,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来星星点点的红色吻痕,他的目光落在那里,喉结滚了滚,“还难受吗。”

    初缈注意到他的视线,飞快地拽着被子拉到了脑袋上‌,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才探出一双眼睛,严肃点头,“难受,非常难受。”

    “从腿根到腰,还有手腕。都可疼了。”初缈夸张地说:“疼得都快要断了。”

    “……”

    江遇白扬起眉梢,拉住被子的一角,准备掀开。

    被初缈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眨巴着眼睛,苦恼地提醒他:“……我没有力气‌了。”

    “……”

    江遇白无奈地叹口气,抬起手指,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下,“没准备干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