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柴进还是在团练使的劝慰之下,半推半就的回到家中。

    团练使则马不停蹄的赶回沧州,将柴进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府尹。

    府尹大怒,指着团练使道:“为什么不将大官人取回城中,放在外面任由梁山贼人劫掠吗?”

    说完,府尹亲自带着沧州府的头头脑脑,又带上两千士卒,直奔柴进庄子而来。

    柴进听了消息,就蓬头污面的坐在门口。

    府尹等人见状,急忙将柴进扶起来,府尹道:“大官人何故如此?只要人没事就好,至于钱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柴进冷笑一声,道:“自从我祖上陈桥让位之后,我柴家何曾遭此劫难,我就这身打扮,上京告御状,让陛下治你等一个见死不救之罪。再发天兵到梁山,将我府上的财务夺回来!”

    府尹最怕的就是告御状,但是柴进言语中已经给了自己出路,便道:“大官人莫慌,此去东京不下千里,那梁山贼人随时出没。至于钱财,有我等在,定不会让大官人吃了亏。”

    其余官员也是连连点头。

    柴进心中一喜,鱼儿上钩了,却依旧面无表情的道:“我家田亩上万。”

    意思很明白,一点两点的蝇头小利你收买不了我。

    府尹看了一眼众人道:“盐山有一位张员外,家中田亩上万,但是为富不仁。本官建议抄了家,正好用来弥补大官人”

    那张员外是州判的妻弟,州判吃了一惊,但是拗不过同僚的眼神,此时只能死妻弟保全自己的职位了,便道:“是啊大官人,此人最是为富不仁。”

    府尹点了点头,这州判还算明白轻重。

    柴进却道:“土地虽好,但是来钱太慢。”

    府尹略一沉思,道:“既如此,大官人可以经商,我等表态,只要我等在沧州,大官人名下商户皆不用纳税,只要做做样子就行。”

    柴进点点头,道:“小可多谢各位官人,只是这口气我还得出,这梁山贼人欺人太甚!”

    府尹连忙劝道:“大官人,若是朝廷剿灭了这帮贼人还好,若是剿灭不了怎么办?到那时这伙贼厮再来一次沧州。不仅如此,若是大官人告了御状,只怕我等的官职皆不保,到时候无法庇佑大官人名下的商户。”

    柴进猛地站起来,看向府尹道:“那怎么,我柴氏就白白的被这伙贼厮劫掠?”

    府尹连忙道:“大官人勿慌,大名府已经来了文书,让我等暂不要妄动,梁中书已经派人在梁山贼寇的必经之路上部下重兵,领兵的是大名府兵马都监大刀闻达,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定能为大官人出一口恶气。”

    柴进心头一惊,却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道:“既如此,那这件事就不惊动陛下了。”

    众官员连连点头,推官道:“柴大官人深明大义,我等必有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