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B市。

    全市最大的地下酒吧生意依旧一骑绝尘,顾客规模是人山人海的摩肩擦踵。

    DJ声霸道的捅着耳鼓膜,音响在变幻莫测的灯光下蹦的弹灰。

    几个头牌蛇女舞动曲线抓人眼球,引得四周口哨声此起彼伏。

    稀薄的空气充斥着酒精和荷尔蒙味道。

    令人沉醉又上头。

    混迹夜场的人都知道,来永昼寻开心得赶早。

    晚了得蹲门口排队不说,费老鼻子劲儿进来卡座不用想肯定排不上。

    一只脚的地儿都落不着,撒泡尿还得跟条狗一样和个陌生人共用一个小便池一较高下。

    永昼是行业标杆,为保持经营环境整洁,避免厕所被一堆碳氮化合物包浆。

    管理层贴心的安排大妈随时进来打扫卫生因此实现出入自由。

    大妈是熟练工,怕吓到一群比自己儿子辈分还小的小雏鸟一直来无影去无踪,长年累月练就一身功夫走路不带声响,就连云中鹤都得甘拜下风。

    柏琮和他旁边那位拼友就是男厕的幸运选手,不知不觉被大妈看了个干净。

    这两个人开始就扭扭捏捏,面色凝重。

    本来正岁月静好地默默放水,全神贯注地控制力道不溅出来。

    皆被突然出现的大卷头吓得花容失色嘣了一手。

    大妈一脸淡定用拖把穿过两个人的腿缝擦了擦地面,瞄一眼还没甩干净就急忙众神归位的二人,嫌他们碍手碍脚。

    “真是小屁孩大惊小怪,姨啥没见过?”

    从洗手间走出时柏琮的脸黑的像锅底,和迎面挤来的四个小混混五颜六色的发色对比鲜明,这几人正眉飞色舞说着不堪入耳的荤段子。

    见傻大个横挡在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最前头的红毛用手背急促地拍了拍他胳膊,手劲略大。

    “让让,让让。”

    语气也十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