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我帮你杀太师吗?”

    “帮我偷个东西!”

    那种被侮辱的感觉又来了,雪昼加重了口气强调:“我是个杀手!”

    云谏点头,“你是杀手里做贼最好,贼里杀人最好的!”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最重要的是,我们能相互信任。”

    雪昼忍不住想骂他。

    她依赖云贱人找人,云贱人想靠她拿盒子,中间还有毒药威胁,说什么信任,只是互相牵制而已。要不是男人的底牌足够多,雪昼早就提着他的脑袋名扬天下了。

    两人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一但有外物,这种微弱的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到时候两人还是你死我亡的仇敌。

    云谏看见了雪昼的讥笑,抛出筹码,“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花时的位置。”

    雪昼眼前一亮,人噌的站起来,“哪?”

    “花时就在……”

    男人刚开口就停下,他猛地看向窗外,低头侧耳倾听。院外有东西被碰动的声音,片刻后一声猫叫响起。

    “猫而已,花时在哪?”

    男人用手指压住她的唇,摇头,蹙着眉无声的说:“不是猫。”说着他吹灭了屋内的蜡烛,黑暗中云谏露出凝重的神色。

    冰凉的手指压在雪昼的唇上,凉了她的呼吸。雪昼摒除脑海中的杂念,屏气凝神,认真找寻半天终于发现了那人的脚步声。

    对方直奔她的房间而来,能准确的避开巡逻的持正府侍卫,是个高手。

    “我觉得我俩搞不定。”雪昼对云谏比划。

    国师能比传言中的病秧子强点,而她,杀人从来都是未遂。

    云谏垂眼看女人沉默片刻,然后环视房间一圈,拉着她躲进床后的帘子里。

    人影落在小塌边的窗户上,薄薄的刀刃伸进来,轻而易举将栓切开。

    雪昼惊喜的张大眼,对着云谏比划。“我想要那把刀。”

    来人无声的落在小榻上,迈过小几,提刀奔床而来。

    雪昼屏了气,手摸到腿上绑短剑的位置,空的,她狠狠的闭眼心里一阵遗憾。随后摸向男人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