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人步履轻盈,节奏熟悉,用的是本门的轻功。

    流云宗的同门感情淡漠,小院子虽然不受流云宗待见多年,但是也不至于到要被人赶尽杀绝的程度。

    既然是同门,雪昼想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认定对方来者不善。

    花时功夫不好想的也少,她只知道师父不会害她,拉上楞神的雪昼就往门外去。

    “我们跑什么?花时你放开我。”雪昼挣扎,同门来袭,难不成有尾巴跟她到了这?她将猜测压在心底,拦着花时。“我们走了,师父怎么办?”

    她甩开花时的手,和师父站在一起,两个消瘦的人挡在房门口,从内里透出相同的狠劲。

    “滚蛋!”师父看着远方,手长了眼睛般,准确的打到雪昼的后脑勺。

    打凉了雪昼的一腔热血。

    她疼的咧嘴,“我不能走,我才刚和师父见面。”

    师父眉头一皱,后撤半步,抬脚踹上雪昼的腰,将人蹬进花时怀里。

    “都他妈见了十七年了,滚!”

    雪昼嘴角抽了又抽,目光复杂的厉害。

    花时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拉着雪昼就跑……“快走,我们还年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雪昼吓得一个趔趄。

    “师妹……”

    爽朗的声音从近处传来,打断了花时的话,也叫回了雪昼飘远的思绪。

    清风晓月,年轻的男人踏草而来,白衣胜雪。

    花时没了镇定劲儿,她张开双臂横挡在雪昼面前,像是一只护住小鸡仔的老母鸡,整个人都炸了毛。

    “雪昼师妹,你竟然能活着回来……”

    来人模样俊朗,风度翩翩,手握一把挂着红穗子的银鞘长剑,正是流云宗那块闪亮亮的招牌——安阳君。

    雪昼紧握着匕首的手松了些,整个人松弛了不少。

    花时满脸防备,“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