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身处在消毒水味道极浓的病房里,入目是大片大片的白色,床单、墙壁没有一点别的颜色点缀,便是那扎起的窗帘也是白色的雪缎。

    那股荒凉感扑面□□,凉透她的身,敲敲脑袋急切的想要起身,却拉扯到伤口,痛楚让她平静了下来,劈开脑里的混沌,慢慢复苏昨晚的记忆,被虎头哥那群人追债,从傅钧雷车上跳下,一幕一幕飞快的闪过。

    “小薏,醒啦。”穿着白袍的唐糖站在门口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回过了神,径直走到她床边坐下,憋着一肚子话是有口难言。

    “唐糖。”

    “怎么伤成这样?还有……还有接电话的那个男的是谁啊?不知道他说在医院时,我吓得六神无主了,早上急急忙忙跑过来,看到他还守在病房里,见我来了才离开的。”

    “那个人是wet的总裁。”

    “wet的总裁,不就是的顶头上司。”唐糖惊呼。

    方薏点点头。

    “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见方薏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唐糖想到这些日子她的反常,就觉得她一定有什么事隐瞒了她,能让方薏瞒着的事,根本是些难事。

    方薏沉默地将脸埋在双膝间,没有回答她。

    唐糖安抚的拉过她手,细声的问她,“跟我说,有什么事说出来好吗,不管怎么样,还有我这个朋友,我们不是说过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分担所有的喜怒哀乐,忘记了吗?”

    她不想告诉唐糖,不想让她跟着一起忧心,要是让她知道傅钧雷这样设下圈套逼她,唐糖肯定会去拼命的。

    “是不是因为因为那个总裁?”唐糖皱眉,“他是不是对做了什么!”想到她身上的伤,她心里就发紧,觉得方薏是不是受了对方的□□。

    “不要问了唐糖,没有,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小薏,这个样子我很担心。”她是个女人,怎么不明白,一个男人特意的接近,不外乎是兴趣使然,只是不知道这个傅总裁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还是真心的对待方薏。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伤的,不要为我担心了。”

    “还说没事,我看笑得比哭还难看呢,以前有个发烧感冒让吃药打针跟要命一样痛苦,看看的胳膊,还有脚,这摔得有多痛啊,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真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在外头这几年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唐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着方薏这倒霉的样子心疼,又使不上劲帮她,心里也跟难受得紧,她以前多娇气,吃药打针都要哄着来,可现在摔得这样严重,硬是没见她吭声一句痛。

    “昨晚做梦,我梦到说长大后要当医生,还要制造出不苦的药。”她没有说,她又梦到他了,他还是那样的温柔,对她包容到了极点,明明是那样不可仰望的人,对她总是心细如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