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分家

    家里有田有牛算得上地方大户人家,放牛b读书快乐,要不是日本鬼子强迫他坐在教室里,现在滚回去更好。下课脚上没穿鞋子用鞋带系好挂在脖子上,赤脚踩天地正气,早就看升学班装模作样不顺眼,老师这靠山不在书呆子哪有米可以吃。阿呆。

    远望四合院晒谷场怎麽会有浓烟窜出天际,他脚步改成小跑步往大门却挤满左右邻居,费了点力气推开人挤进屋大喊,未来将要继承这个家的长子,口气自然不一般。「这是低冲瞎?」

    「我还没有Si,轮不到你。」

    一家之主四房成老爷见没大没小的长子,瘦黑的手指镶抓长子的手臂往火光里推,一旁哭天抢地的nV人双脚发软在地上双手紧抱次子站直的大腿。

    「阿爸,卖安内我求求你。」

    长nV拉住长子另一边手臂试着阻止,哭喊向一家之主的父亲哀求,阿爸像被鬼附身青面獠牙冒着气,将家里所有纸币和借据全往火堆烧,现在要烧阿弟真得是疯。

    「厝内要有人顾牛。」

    「在没大没小试看麦。」

    成老爷将长子一脚踹在地,孩子们瘦弱又营养不足的身躯承受不住倒在泥泞地。

    「厚你去学校不是去相骂,赔钱一把火烧烧去做什麽大少爷。」

    「败家子,气咖安内。」邻居窃窃私语说起长子事蹟,聪明是聪明就是和长工走近染上赌博恶习,说谎被抓到或是翘课没去上课,偏偏考试成绩b升学班考得好。一人一语传遍耳朵解说前因。

    「那是我看,养老鼠咬布袋。」

    「阿爸,厝内没东西烧....」

    长nV恐慌尖叫大吼脸上全是眼泪鼻涕,其他弟弟妹妹吓得直直发抖。从来没有看过阿爸这麽生气。

    「我会出去找头路。」

    「厝里的牛,卖厚别人。」成老爷居高临下站在长子面前鄙视他。

    「细汉偷摘瓜,长大还得了。」

    长子低头不说话手紧抓泥土心中不甘挤出指缝,他记住阿爸这一刻给他的屈辱,只要这个老头Si了这家所有的田地都是他的,他可以等。

    「我就算Si也不会多给你们一分一毫。」成老爷大声在左右邻居见证下宣布。

    「现在开始分家,没工作的人没有饭吃。」

    长nV用袖子擦乾脸上的眼泪及鼻涕,家里还有阿祖作主,她急忙讨救兵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