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做这种事,会死人的,到时候死者家属纠缠,岂不是坏了太医院的名声?或者坏了陛下的名声。”王太医实在是怕了,这种九死一生的技术,自己还得去研究,天知道要治死多少人,他们是太医,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太多了,怕他吃饭的家伙也别想要了。

    “没事,这个简单,你就不能事先拿兔子,拿老鼠去先试一下,找到了合适的方法了再在人身上试?这个还用朕教?”杨改革不满这个太医的榆木脑袋。

    “可是,陛下!即便是如此,怕也会弄死人的,到时候,臣可就是百口莫辩了。”这个太医还是不肯就范,这种给人开膛破肚的事,一旦别人告官,他们这太医怕是干不成了,而他们做医生这一行的,做到他这个太医院的院使,已经是这一行里最高的成就了,如果因为这事打破了饭碗,绝对是不值得。

    “这个简单,你先用老鼠,兔子练手,等练得差不多了,朕给你找些死囚,或者是胡虏什么的,供你练手,等你练了个七七八八,把经验总结出来,就差不多了,后人按照你的路子前进,应该容易得多……”杨改革可见识过后世医校里是怎么教学的,也听过不少医校里的恐怖故事,什么背尸体去上解剖课的,如今,就要有样学样。

    王太医哭的心都有了,皇帝一门心思的要他练这门手艺,他是打死也不想干,他开始后悔为什么史书上有这种东西记载了,后悔自己干嘛没事吹嘘,现在好,自己要去弄这个,弄这个,离身败名裂,也就不远了。

    ……

    “……陛下……,太医院里人才济济,臣会督促太医院的太医们练习这个伎艺的,争取早日把此伎艺练成,为陛下分忧。”王太医很狡猾,想了半天,想出了个主意,既然自己是太医院的院使,手下有一大批的人,干嘛不让这些人去干这事?怎么也好过自己直接上阵,再说了,皇帝不过是要重现此种伎艺,不是非自己不可,王太医立刻醒悟,黑锅可以丢给别人了。

    “行,朕要的早日把这个技术练成,并且总结出一套可行的经验,这件事,你就督促太医院的医生们尽快的办吧,记得加紧和保密,朕也不想闹到满城风雨,知道吗?”杨改革只要有人给他研究这套技术,至于是谁,那就无所谓了,对这个太医的滑头也就当没看到。

    “臣遵命,谢陛下隆恩。”王太医喜出望外,果然,金蝉脱壳成功,黑锅扔掉,皇帝要的是这种伎艺,而不是整自己这个人。

    “好了,不用谢了,快点回去忙活吧。”杨改革解决了心中的一件事,催人快点去办了。

    王太医走了,带着复杂的心情走了,既高兴,又害怕,还带着一丝的得意。

    王太医走了,杨改革一个人呆在文华殿里发呆,这饷帝也不是白叫的啊!虽然自己有了对付李自成之流,对付野猪皮、甚至对付官僚们的办法,可是这支出的银子,实在是海量,窟窿,实在是太大了点,如今,自己每个月的支出,都在大几十万两银子之上,而自己的收入,全靠自己东挪西凑,剑走偏锋弄的一点银子,靠正经路子,靠平常路弄来银子的,则少得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种财政结构,显然是不可能长久的,长久的办法还是收税最靠谱,可惜,如今的明朝就是收不上来税,杨改革烦恼不已。

    “唉……大伴,朕的内帑里,还有多少银子?”刘吉善又在辽东催要银子了,办成了和林丹汗的联合,不撒钱那是不可能的,杨改革唉声叹气的问自己的管家。

    “回陛下,还有百万两吧。”王承恩一手掌握着皇帝的账目,自然知道皇帝还有多少银子,也不好说具体有多少,说出来,怕皇帝不好想,笼统的说了个百万两。

    “百万两?各处开销,毛文龙,袁崇焕,新军,吴三桂,还有刘吉善,还有锦衣卫……,怕是坚持不到两个月啊!”杨改革头皮发麻的计算着自己的账目。

    “回陛下,怕是的。”王承恩小声的答应道。皇帝花钱确实大方,不过,如今这窟窿吓得死人。

    “两个月之后咋办?”杨改革喃喃的自问。

    “回陛下,到了八月,夏税收上来了,怎么着,也多少有点银钱进账的……”王承恩也拿夏税来开解皇帝,说实话,以前的皇帝,还真的就指望着夏秋两税。

    “夏税?那就算了吧,就当没有。”杨改革一口拒绝了依靠夏税的想法,这个东西,是想也别想。

    “陛下,不依靠夏税的话,李若涟那里还有些出息,那个银行里可还存了不少银子,陛下实在是缺钱,就先用那个银子垫着吧,日后有钱了再补上就是,实在不行,就说有人贪污亏空了,推掉就是,难道他们还能找陛下要银子不成?还想造反不成?还有孙姑娘那里,也有不小的出息,陛下如果要用钱,倒是可以在那边周转一下。”王承恩接着出主意。

    “李若涟那里?嗯,倒是一个办法,大伴,给李若涟传话,让他把银子……”杨改革疑惑到底要不要用那里的钱,那里的钱,一部分是要防止别人挤兑,还有是要准备发行纸钞的,也是件麻烦事啊!甚至来年还得支付利息。

    “陛下……?”王承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