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空拔渐了几千米,翻腾出隐约可见的白雾,半透明着亘古不变广阔苍茫的大地,宛若停留了一整个世纪的大雁,远去淹没在亘古的出现的夕阳里。

    当时间也被悠然久远的牢记,那么千年之前,是谁在断崖塔上面吹奏了誓言,苍茫的被风吹散,每一个粒子都化成世界里面最微弱的电波,历经了时空变换之后,轻轻地在每一个仰望原野远山的日子,在每一个看过大海和游鱼的日子,在每一个看过天空和飞鸟的日子里,带着卷起的草苏,带着海洋的季风,带着天空在眼瞳上倒映出的蓝色微光,最终的生长慢条芽,遥遥的长成参天大树,支撑着覆盖一个世界蓬茂繁殖的梦想和希望。

    面前有木制的台桌,古木特有的纹路爬满在上面,呈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精致的杯盘,带着一些异国的花纹,浓郁的咖啡香气弥散在四周,湿润带点热力的醇香寻缝觅隙的钻进了鼻孔里面,在脑海里酝酿出幸福的味道。

    政纪透过豪华客机的舷窗看出去,下面是一片茫茫云海,这和似曾相逢的感觉,就宛若他在两月前赴美参加颁奖晚会的时候,现在是在温馨的豪华头等机舱内,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飞倏而过的风景,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家人和生活。平静而富足的过着现在的生活,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会不会在静静的看着门口,盼望着自己的归来?四合院的黑,会不会还卧在奶奶的脚下,每当有风吹草动的时候就会机敏的站起身呢?

    在深海之下的最后时刻,自己真的以为那会是自己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一刻了,那时的自己,可否会想到现在的模样?政纪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两个多月的地狱一般的训练,一段离奇的几乎能够谱写成一段玄幻的经历,让他整个人壮实了,不觉之间,他的成长,已经像一株芽,长成了饱满果实的大树。不知道,等到自己回到那个熟悉的世界,走到街上的时候,是否还会有粉丝认得出自己?

    生活就是这样,在你认为最不会有什么转机和竟外的时候,在你认为自己的生活千篇一律没有任何外部事物能让他动摇甚至于大西洋台风都不可囊撼动分毫的时候,往往是最不起眼的一个漏洞,就已经让我们曾经以为被围拢在钢铁城堡里面稳如磐石一样的生活,就那么的轻易消散碎裂,成为星星点点的碎块,在来不及追忆的时间里,隐化在空气之中,像是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政纪看看自己身边的包裹,那里边的东西,有代表着身份的徽章,有自己那个便宜师傅戒空从藏经阁“顺手”拿来送给自己的各样千奇百怪的物品,这一切,都见证了他这两个月的真实。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临时起意的让你历练两个月,你子竟然真的成了禅宗传人!老宋和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啊,你知道你子创造了多少个禅息寺的奇迹吗?”坐在政纪身侧的,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的老人,正是丁老,他面带着微笑,拍拍政纪健硕不少的肩膀感慨道。

    “还呢,好了很快来接我,没想到丁老您竟然涮我,足足让我等了两个月,这都快十月末了,这么长时间不去报道,我这大学八成是白考了,”政纪露出一丝笑容,语气中带着调侃看着丁老道。

    丁老的脸上露出一丝讪讪的笑容,一拍茶桌大声道:“胡,没有我老丁的同意,哪家大学敢不要你!再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是你们市里的高考理科状元,所以我想,应该没有哪所学校肯放弃你这样的潜力股”。

    政纪微微一愣,自己竟然成了忻城的理科状元?这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或许,重生的他有一些的优势,或许他记得一些题目,可是毕竟前世的他高考已经过去十多年了,高考试题的记忆自然也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模糊,能回忆上来的,也不过是些大概和为数不多的印象最为深刻的,或许达线不难,可是要创造什么状元奇迹,他却是不报什么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