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两个守门的侍卫,萧柔留下把门,萧洒和顺子急急顺着台阶下地牢。

    时至半夜,正是一天里最困乏的时候,守夜的狱卒都倚着墙或坐或站地打着哈欠打盹,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也有精神的,里边甬道尽头一处方桌上围一堆人,正起劲地摇着骰子押大押小,热闹翻天。

    几个小狱卒很好对付,睡着的就击晕,还精神着不长眼要叫喊的,就用凉薄的匕首一抹,送去踏踏实实睡觉。

    通往地牢的路仅此一条,那就不能不走甬道,不能不经过那个桌边。

    顺子挑眉看萧洒一眼,萧洒脸色有点阴沉,一反平常温和气质,满身凌厉。

    手上匕首一扔,萧洒缓缓抽出腰间长剑:“你去找人,我来解决。”

    顺子点点头不再废话,忽然间觉得和这位大哥相处起来一点都不拖沓,十分痛快。

    嘴边露出一个冷厉的笑,顺子掂掂手上软剑,很趁手。

    沉着地迈步往前走着,脚步很快,刷过甬道旁的桌边,几个赌红眼的狱卒疑惑地扭头,看着顺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顺子理都不理,反手一记软剑甩过去,洞穿小狱卒的心窝。鲜血喷薄而出,溅了旁边的人一脸,满是惊愕。

    这才反应过来,有人闯进来了!出大事了!

    领着赌钱的中年狱头两眼冒火,噌地抽出一把钢刀,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老子拦住!”

    几人连忙跳起来向顺子追去,没跑几步就被萧洒拦下来。不能闹得动静太大,被上面的人发现就走不了了,所以要速战速决。萧洒手上狠厉起来,冰冷长剑在暗黄灯光下泛着冷光,无情地洞穿一个又一个喉咙。一个小狱卒满脸惊慌,急声呼喊起来,萧洒冷眉一皱,刷地砍掉他的头,圆滚滚地落到地上,身躯颤了颤摔倒在一旁,砸翻一条板凳。

    其他狱卒看得心惊肉跳,中年狱头挥舞着钢刀砍过来,倒也不是白吃饭的,手上有个两下子。萧洒灵巧躲避着身形,一边游刃有余地放倒一个又一个。逼仄的甬道里一片刀光剑影,险状环生,只是再没人敢试图呼喊一声,谁出声谁先死。

    有胆怯的小卒狼狈倒退着逃出去,萧洒也不担心,有萧柔在外面守着,他只能死得更惨。

    顺子一路往前走着,上面院子看着不大,下面地牢却像个迷宫一般,刚刚的甬道只是个入口,越往里岔路越多。两边石砌墙壁上插着火把照明,隔不几步就有两个狱卒把守。顺子一路走得也颇为辛苦,左边手臂早已挂彩,眼看着动静越闹越大,把守的狱卒渐渐都往这边追过来,而简双却连个毛都还没看见,不知道关在哪里。

    萧洒赶来的时候,顺子正被二十多个狱卒围困着,这些狱卒显然比外面那些强很多,一个个都不好对付。萧洒的到来大大缓解顺子的压力,场面渐渐稳定下来,两人重又砍瓜切菜一般,杀戮无数。

    身上黑衣早已被鲜血染透,满身血腥气,狰狞异常。两边的监牢里关押的犯人早已被吵醒,眼看着恐怖的屠杀场面,有麻木的,有兴奋的,有发疯的,纷纷聚到木栅栏边上,高亢地呼嚎着。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几个犯人满脸癫狂,大力摇晃着栅栏,手脚上的铁链晃动着撞击着喀拉拉响。

    “放我出去!老子要出去!XXX你王八蛋,老子要你不得好死!”一个犯人满脸虬髯,怒吼着喊道。

    一呼百应,整个地牢都闹腾起来,喧声震天。

    地面上渐渐被惊动,暗夜里一只只狼狗狂吠着,像是嗅到危险的气息。巡逻士卫纷纷快速向地牢方向奔来,萧柔皱眉,黑亮的眸子冷光一闪,握紧匕首转身推门进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