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捂着自己的小心脏,一边在心里僭越地骂了裴小姐八百遍,一边小心翼翼探头去看。

    这次没弹出什么了,里边是三幅画,一样的图案,区别是色彩,由浅至深。

    沈鸣跟那一脸愤怒的猪对视几秒,感觉它下一秒就要拿起砍刀行凶。

    画个什么不好,画猪。猪多可爱,还那么好吃,裴小姐把猪画成这样,简直是对猪的侮辱。

    他颇有意见地把礼盒放进柜子,还是没忘自己的职责,跟傅展行汇报:「傅总,裴小姐送的是三幅画」

    傅展行:「哦?」

    他原以为是整人的作品,没想到,还真是礼物。

    沈鸣:「画的都是猪!线条乱七八糟,表情也扭曲得很……像喝多了画的,您不看可太明智了!」

    扫了眼消息,傅展行轻哂。

    看来这位裴小姐,如她自称,确实很难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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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奚若优点不多,敢于直面挫折算一个。

    短短一个晚上,她复盘了这一日的失败之处,觉得自己又能行了。

    其实这天自己的表现不赖,好几次,她都感觉到了傅展行的厌恶和排斥。只不过,那男人大概真的信佛,早就修出了一身处变不惊的本事,没有表现在明面。

    最大的败笔,就是在被他握住了手腕的那刻,她不应该自乱阵脚。

    她就不信,他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恰巧隔日,傅展行邀请她做女伴,参加晚宴。

    “傅先生有没有觉得我们最近见得有些频繁?”虽然隔着电话他看不见,裴奚若唇角依旧扬起弧度,“不会是被我迷住了吧?”

    “才见两次,不算频繁。”他自动忽略她后半句。

    “昨天,今天都见了。”她数着手指。

    “裴小姐不来?”

    “哪里,”她笑容绽开,尾音藏了小勾子,“我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