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很快过去,两人一个说一个笑的走进教室。

    她们座位隔的很远,寂无忧只能无聊的坐在座位上等上课。

    教室里也没来几个人,虽然有心想缓和一下同学关系,但她也不知道然后开口。

    寂无忧叹了口气,还是得慢慢来。可脑子冷静下来的刹那,仿佛全身血液都冻住,不知怎么又想起陈漾那个冥hun现场。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有如此温情脉脉的一面,想不到竟是对着一个冷冰冰的墓碑。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独得他的青睐啊。

    上课铃声响起,寂无忧回过神断了思绪。

    寂无忧成绩一直是还不错的,重回初中,虽然忘了不少知识点,可成绩也不会差到哪。

    可坚持听到了最后一节课,寂无忧终于忍不住倒头就睡了。反正坐在最后一排。

    寂无忧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抬头看清了现在的环境。似乎有点熟悉,但可以肯定,不是教室。

    她又做梦了?

    “少爷,你又何必呢。”苍老的声音略有些哽咽。

    寂无忧攥紧了拳头,顿了片刻,僵直地转过头。

    陈漾裸着上半身坐在沙发上,夏管家在身后帮他缠着纱布。

    记忆如洪水泛滥,寂无忧胸口闷疼。这里是陈漾的宅子。

    又听陈漾道:“我要是死了,别告诉简焯,他脾气不好,搞不好全A市都被他拿了陪葬。”

    夏管家已经泪眼婆娑了。

    “大少爷不在了,您也做好了…打算,沈家怎么办啊。”

    “夏伯,沈家就麻烦您来守了。”陈漾套上衬衫,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扣着扣子,仿佛他口中说的只是家常:“录音。”

    “我死后沈氏执行官由沈亦舒任职,夏管家辅佐,沈家所有人完全服从于沈亦舒。”他最后披上黑色大衣,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照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

    “陈漾所有个人财产归简焯所有。”不知想到什么,他套上手套的手一顿,难得叹了口气:“一个星期后就让医院那边把简焯放出来吧。”

    这无疑是说,一个星期后就能让简焯知道所有事了。不知道那个在夫人葬礼上发狂的男人又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