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葵终于受不了了,开口道:“我要是有手,现在就抓着你磕木门上,看看能不能把你磕的说话露风。”

    “秘姐姐,咱们都是大唐瓷器,怎么能伤害彼此呢?可不能因为年纪大就倚老卖老啊。”小白认真说道,听那语调还有点委屈。

    “你才老!”秘葵冷哼一声。

    小白声音脆生生的:“但是秘葵姐姐好

    看呀。何况若不是出生在那个时候,思想怎能这么有深度?岁月让女人愈发沉淀,就像陈年美酒一般。”

    用这样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效果简直无敌,秘葵瞬间就满意了。

    宁姝披好衣裳下床,掀开软帘来到外间,小白开口夸赞起来:“方睡醒的姝姝怎么会这么可爱,像颗蜜桃,不施粉黛也如此诱人。”

    宁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问道:“小白的主人是谁啊?”

    秘葵回道:“元稹。”

    宁姝惊讶:“‘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元稹?”

    小白:“姝姝也听过?”

    宁姝点头:“当然!那可是元稹啊!新乐府运动的扛把子!小白沾染的是什么?才情?那就厉害了,但凡有一丁半点,就能一统现在寥落的诗词界。”

    秘葵和青叔再度陷入了沉默。

    过了片刻,青叔说道:“姝姝啊,小白呢就当他是个摆件儿就行了,他不会吟诗作赋,更不会官场风云,不要对他有什么期望,听个响就行了。”

    小白表示不满:“不瞒你们说,我觉得现在在的这个地方,我的能耐真的比你们大太多了。”

    “不可能。”秘葵斩钉截铁的回道:“如今进了宫全靠我的鹿角蜜膏方。”

    小白:“那太麻烦了,还得自己动手。而我,只要动动嘴皮子,姝姝就能在宫里风生水起。”

    小白的自信让宁姝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小白接着说道:“姝姝,我会撩妹啊!这宫里什么都不多,女人最多。上到太后下到小宫女,都能撩!”

    宁姝深吸一口气,真不愧是元稹身边的瓷器。

    别看元稹写了这首痴情诗悼念亡妻,论起情史那可真的是一言难尽。

    一般的渣男要么馋身子要么馋钱要么都馋,元稹呢?他要的是心动的感觉,还是那种在你心头骑着驴撒欢跑一圈留下蹄子印的心动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