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只是叹气,说道:“钟妃原本身子就单薄,但这也是无碍的,但她有心病。这些年在宫里虽然毫升将养着,但不知怎的心病却是越来越重的模样。心病自然还需心药医,普通的药材即便再好也是外物。”

    宁姝皱着眉在云舟宫的院子里兜了几圈,试图分析。

    一般来说,在故事里嫔妃的心病有两个原因。

    第一,皇上恩宠不在,亦或者是曾经怀过孩子,被害掉了,受到了伤害。

    名侦探宁姝为此偷偷采访了一下云舟宫的原住瓷器们。

    常年蹲在园中的青花大缸回忆了一下当年的情形,说道:“没有,没听说钟妃掉孩子的。”说着,他还问一旁的瓷园设:“钟妃怀过?是皇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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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不知道,还要给皇上戴绿帽子。

    瓷园设:“没吧,没听说过。哎,你不是前阵子和皇上逛园子的那个宁姝吗xs63这些小事儿去叨扰,也不合适。”兴许是觉得这般说下去话题有些过于沉重,介凉语气一转,问道:“对了,我这次回京,怎么感觉周围的人都好像瞒着我点什么?宫里的气氛也变了。好像是在说什么……不行和行的?”

    戴庸闻言一愣,突然笑的憨厚:“没什么没什么,兴许是你当贵妃当太久了,敏感。”

    介凉:“真的?”

    这些年相处下来,介凉怎么会不知道戴庸的秉性,笑的越憨厚那越是心里有鬼。

    戴庸点头:“你放心。对了,之前那个开东华门的宫女我帮你理顺了,你可得盯紧了,别每天想着在宫里凑牌局。”

    一提到这宫女,介凉就一股气,又说::“我听闻那日来安抚太后的是柳选侍?”

    戴庸“嗯”了一声,又说:“如今已经不是柳选侍了,升了美人。太后近来可是靠她,她说什么太后都觉得好。咱家也没好说,那日有人看着柳选侍似乎想要偷跑出宫。”

    介凉嘴角勾了一下:“大难当头可不就是得各自飞。她能来看看太后安抚几句就不错了,还算是个可用的,就是心眼太多。”

    “也还成,皇上并没有追究。”戴庸说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这后宫里养病的养病,研究小玩意儿的研究小玩意儿,当兼职的当兼职。”

    “就宁婕妤一个。”一想到后宫这幅风貌,介凉也有些无奈。

    戴庸又说了:“问题是感觉宁婕妤也不怎么上心,就皇上自己上心。嘿,你说奇了怪了,咱们皇上论起样貌也好看,学问修养权柄哪个不是一顶一的,怎么就这么费劲呢。”

    说到费劲,费劲的那个宁婕妤一回云舟宫便被钟妃处的宫女给吓到了。

    宫女认真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宁姝去看看她们的钟妃娘娘。宁姝还没说话,那宫女眼泪哗啦就下来了,“婕妤娘娘方来的时候,我们娘娘身子可是好些了。可这几日开春,婕妤娘娘伴驾春猎,我们娘娘的身子就又沉了下去,各种药石俱都试过了,就是不见好。如今外面的人都在传婕妤娘娘自带福运,奴婢胆大妄为,想请婕妤娘娘去看看,救我们娘娘一命。”

    宁姝正喝着水,听了险些没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