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妃和良嫔对宁姝并没有那么亲近,当相对介贵妃平日那副不苟言笑又苛刻的模样,她们当然是更喜欢宁姝一些。

    往近处说,她们自己是没戏了,但倘若宁姝当了后宫

    之主,那日后玩的还能少吗?那不是想出去逛集市就能去了?

    往远处说,宁姝性格温和,比起介贵妃来说更容易拿捏。

    更何况现在大家都在猜皇上铲除掉宁家是为了给宁姝日后铺路呢!

    倘若宁培远此刻还活在世上,恐怕要被这些流言气的再死一回。自己是被吓死的这件事情原本就很丢脸了,怎的如今还成了是为了给宁姝垫脚才死的?

    这么想着,陈妃和良嫔也在心里划好了阵营,对介贵妃有些不冷不热的。

    秋昭仪和刘昭仪倒是没怎么将这件事儿放在心里,两位都是后宫的“事业型”女强人,如今只是将宁姝也放到了“事业型”这一拨。

    要感情有什么用?不如自己赚银子!

    太后大致看了一圈殿内的情况,深吸一口气,说道:“哀家今日状态不好,要不然牌局还是改日吧。”

    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免尴尬,两位当事人定然欣然接受,宁姝倒是无所谓,谁知道介贵妃却跳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既然太后娘娘约了我们,总是要守诺的,不然何以要求天下?”

    太后完全不懂介贵妃的思路,这玩个牌怎么又和道德与天下扯上关系了?

    于是,她问:“所以贵妃的意思是?”

    介贵妃答道:“这牌,要玩!”

    太后又看向宁姝:“姝姝觉得呢?”

    宁姝的目光不时地往介贵妃身上瞟,在旁人看来她就是对介贵妃有些介怀,孰知宁姝只是因为知道了介贵妃是个男的,这才忍不住的打量——这月匈当真是鱼鳔灌水?之前也没闻到腥味儿啊,是不是在姜水里泡过好久?头发是真的吗?还是假发?万一到了三四十岁开始脱发怎么!办?男的不是会荷尔蒙脱发吗?万一地中海了怎么办?介贵妃脱了衣服会不会露出一胸胸毛?腿毛会不会和钢丝一样粗?为什么看不出有胡茬呢?每天早上修面的吗?

    听到太后娘娘问她,宁姝猛地回神,尚未答,一旁的柳非羽便低声说道:“姝姝!打牌!我帮你,咱们输不了!”

    钟妃:“对!她就是想和你分个高下!咱们不能怯场!”

    宁姝:不是,介贵妃想用uno和自己分高下吗?为什么要和自己分高下?别人不知道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说罢,她又低声对钟妃和柳非羽说道:“我觉得贵妃娘娘不是这个意思。”

    柳非羽和钟妃一脸怜惜,异口同声道:“姝姝就是太善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宁姝听了,心里高声喊道:你们误会了!其实介贵妃是个好人,他为了掩饰皇上不行这件事情,哪怕自己被误解被攻击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