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依依照例来看她,还带了一株淡橘色的花朵,插在了花瓶里,她看起来从容而且淡然,i有一丝一毫的不稳重,不管是一开始见面,还是稍微了解之后的现在,这个女子,总是有一种感觉,仿佛是被一层纱罩住了,淡淡迷雾将她笼罩,看不清她真正的面孔,究竟是脆弱是坚强,是淡然还是暴躁,似乎无从得知。

    她将东西给放下,然后道:“今日,殿下可能起来了!”

    这几日,她一直都是处于一种无力而且嗜睡的状态,不仅起不来,甚至有时候人叫她,她也是听不见的!落依依觉得奇怪,要找大夫来看看,但是长夕不用,她一直都习惯了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了,强大的掌控欲不仅仅是她有,于是,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她的情况,因为,动乱总是因为一件小事。

    长夕靠在床头,穿着中衣,脸色看起来没有那天那么可怕,但是还是苍白,没有血色。

    “我没事儿,现在总觉得有些力气了。”

    落依依点点头,然后走过来将她的手腕抚了抚:“似乎,没有那天那么不稳了。”

    这几日,长夕和落依依总有些心心相惜的意思,两个人都是内敛的人,虽然坐在一起话不是很多,但是也是能够说上几句的,字里行间,总是能够看得出来一个人的性格的,时间长了,熟悉了,似乎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了。

    长夕点头:“我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你担心什么?”

    落依依神色还是冷淡的,她似乎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地,浑身气质高冷疏远,叫人觉得不能够接近,但是看她的细微表情的话,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她的情绪的。只是很少有人会去看而已。

    第一眼见到她,那就是惊艳,美貌的叫人痴迷的惊艳,宛如九天玄女,不能移开眼睛,但是她太冷了,有些杀气的森然,于是就没有人敢靠近,自然也不能知道她的为人和性格了。

    “怎么能不担心?要是你出事了,魔族该怎么办?”

    长夕有些不是滋味:“只是因为魔族吗?我看,那群人都是有能力的,就算是没有了我,似乎也不会落寞到哪里去吧!”

    落依依眼睛里渗透出一些笑意,她道:“殿下怎么这么想?您不要忘了,追随你的人,誓死都在坚守承诺,那些人都没有想过要是没有了你该怎么办?你怎么能这么想?大家都在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惦记的,殿下还是不要怪罪他们嘴皮子不利索了!”

    长夕想了想那群人和自己诉衷肠的样子,觉得有些腻歪,还是算了吧,什么都不说似乎更好一些!

    她是个不太愿意透露自己情绪的人,就算是别人向自己说,她自己也是不太愿意听的,也许是她觉得自己有些不能承受吧,毕竟,自己的感情都不能负担了,要说承担别人的,似乎也是不能够的。

    长夕摇头:“我是不愿意听他们和我说这些废话的,说说有什么?上下嘴皮子一碰,什么承诺都能随意需下来,但是我不愿意听,他们只需要叫我看见他们的行动就行了,其他的都是虚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淡淡,看起来十足的无所谓,但是,她恐怕也不是看起来这么无动于衷吧!

    半饷,落依依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很小,近乎听不见,长夕若不是醒着,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但是,不是的,她自然试听的间的。

    “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落依依神色颇有些感概:“我“我是在想,这世上,很多人的付出,总是不足为外人道也,要是多说几句话能够叫所有人知晓这片心意,能够叫自己想要倾诉的人知道,那也是好的,为什么非要沉默不语,然后得到的只有伤害和不知,那不是很难过吗?”

    这句话叫长夕想到了自己的事情,也是有些难受,她道:“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都可以说出来的,我想了想,很多事,也是想说的,但是,不能,现实就是这样,又有什么能够破釜沉舟的勇气呢?”

    落依依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有些疲惫,于是不由得多说了一句:“殿下,难道还有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