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最后一张椅子上的吴六奇忽然站起来,说道:“你要证据?我这里有。”

    众人的眼光全部转向这个乞丐打扮的吴六奇身上,都惊讶的看着他,很好奇他到底能有什么证据。

    吴六奇来到场中,朗声说道:“康熙十一年五月,你勾结延平王府侍卫队长冯锡范,大将刘国轩,郑泰等人,冲入王府,杀死哥哥郑克臧全家,迫使病重的父亲交出王位。”

    “康熙十年九月,你前往云南途中,经过南宁时,看中一女子美貌,便带着人半夜闯入其家中,将这户人家男丁一百多口全部杀死,女子先奸后杀。”

    “康熙十二年二月,也就是上个月,你有在镇江,用同样的手法,闯入一个富商,将其一家老幼全部杀死。”

    吴六奇说完,指着郑克爽,大骂:“郑克爽,你恶贯满盈,血债累累,就你这样的人,还想做皇帝梦?”

    吴六奇一番话,有时间,有地点,每一个字都让人看到血淋淋的事情。

    就算杀兄是自家争权夺利,但残杀无辜,却是江湖大忌。

    厅中众人几乎相信了大半,全震惊无比的看着郑克爽,似乎刚才那个侃侃而谈民族大义之人,竟然能做出如此恶事的衣冠禽兽。

    郑克爽脸上气的是一阵发青,但也有些心虚,毕竟吴六奇所说之事,丝毫不差。

    好一阵,才强咬着牙,喝道:“你才是污蔑。你说的那些都是子虚乌有。”

    说道这里,他又想将矛头转到韦宇龙身上,说道:“而这个韦宇龙,她奸淫自己师父师妹,才是恶贯满盈。姓韦的,这件事你没有办法抵赖吧?”

    现在的韦宇龙,已经占据了上风,他深吸一口气,转头温柔的瞧了一眼朱媺娖,这才大声道:“我的师父虽教我武功,可我们两情相悦,我全心全意敬她爱她,想要娶她、照顾她,有什么错?”

    “而且我已经自愿退出师父的门派,我们如今并无师徒关系,如果相爱之人不能终成眷属,难道你们忍心看吗?”

    朱媺娖听韦宇龙在这么多人面前敢于对自己表白,心情激荡,泪光盈盈有,却无比自豪,将刚才底下的头,也抬了起来,给心爱的男人,送来温柔的眼神。

    冯难敌之前就看朱媺娖有些面熟,却不敢相信这就是二十多年前的阿九。

    毕竟二十多年过去,谁还能依然这么年轻。

    现在朱媺娖眼中含泪,模样像极了二十多年前,那个华山之巅,那个要和袁承志分离的小丫头。

    “九难?阿九?”

    冯难敌、何惕守瞧着她,震惊之余,终于叫出了声。

    原来朱媺娖在出家之前,便和两人认识,如今二十多年过去,再次见到九难,怎么能不震惊。

    不过韦宇龙的话,对在场之人来说,还是有些耸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