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做甚!如果不想你找到三小姐,直接把你丢出浮翠阁不就完事儿了,何必给自己惹一身骚。”杏红不服气地辩解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杏红姑娘你别走,这里人也没有,留老婆子一个人在这儿也不顶用,万一被你们梅府的人当作老贼打出去怎么办?你就让老婆子和你一起去吧。”喜娘也不敢一个人待在空落落的院子里面。

    “这是我们梅府的家务事,你跟着我去算怎么回事儿?”杏红抬着脖子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在理。你跟着我走,我把你领到大厅里面候着。”

    喜娘一脸为难地跟着杏红出了流韵院,不甘心地揉了揉走得酸痛难忍的大腿。

    梅府真是抠儿!怪不得都说梅家落魄了,能攀上肃云伯府已经算攀了高枝儿,为了稳住肃云伯府的心,一口气嫁过去两个嫡出的姑娘,跟买东西似的,买一送一,不对,买一送二呢。

    方才王府那位夫人的话她不是听不明白,只是没想到梅府里面的姑娘跟怡红院的窑姐儿似的,上赶着巴结肃云伯府,生怕肃云伯府不要她们。

    太掉价了,活的太掉价了。

    梅栎清这边喜服穿上,开面、上妆、梳发髻都做完了,梅栎静那边还没有动静,甚至于肃云伯府迎亲的消息也没有。

    梅府会客厅里面已经人满为患。

    “都这个点儿了,为什么肃云伯府还没人来迎亲?”梅家大老爷梅仲机问道。

    “大哥你是未来的老岳公都不知道,二弟我又如何知道?”梅家二老爷梅仲梁回顶梅仲机道,梅仲机无非就想讽刺自己和汝南公主殿下的事儿吗。

    “肃云伯府世子的老岳公又不只有我一个人,二弟你不也是吗?哦,侧妃不是正室,按大魏规矩来说,不当正经亲戚来走的。”梅仲机呷了一口小酒说道。

    “大哥是不是喝醉了,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晦气话呢?”梅仲梁把梅仲机放在案几上的酒壶推开一些“大哥别喝醉了,等会儿咱们还要给卿卿和阿姝送轿呢。”

    “不就两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梅仲机眼睛转了一圈儿凑近梅仲梁问道“你可知道母亲那枚金蟾现在在何处?”

    梅仲梁眉毛动了动“不在母亲那里,还在谁那里,按大哥的意思是…在卿卿那里?”

    “大哥什么都没说,这是二弟自己说的。”梅仲机眉开眼笑,又嘬了口小酒“眼看姑娘大了,心也野了,上次城隍庙大火那事儿你还记得吧?可惜了了,另外一枚金蟾不在你二侄女的丫鬟采青那里,也不见交给了皇后娘娘的人还是其他什么人…”

    “大哥你想说什么?”梅仲梁不耐烦地反问梅仲机道。

    “原来采青不是丫鬟,是雍丘那边的小姐。大哥也是最近才晓得的。”梅仲机说完又添了一句“韩家前久被关进大牢的事情还没了呢,折进去一个任家,你的亲家韩家又和其他人牵扯上了联系。韩家这条狗养不熟呢。”

    梅仲梁听完梅仲机说的话,手指敲在案几上“大哥,你这可是把女儿给卖了啊。”

    “卖了?大哥的女儿早死了,死而复生以后的这个算什么东西?听说她脸毁了,等她嫁到肃云伯府以后,必定不如你姑娘受宠。哦,阿姝好像还不是你亲女儿呢。”梅仲机说事儿归说事儿,嘴下不留德的事情依然没少干。

    梅仲梁没有吭气,也不打算和大哥梅仲机打什么嘴上官司。

    为什么梅仲机会出卖梅栎清,梅仲机心里面晓得几分。就像他和梅栎静之间的关系那样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