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早背得滚瓜烂熟,季蝉语例行将它塞给施俊:“这周你还没抽查我呢。”

    剧本比她刚拿到手时厚了两倍不止,纸张因频繁的翻阅而褶皱,中间贴着各种便利贴写备注。施俊拿手机拍出它侧面,配文发微博:【今天又有抽查】

    手机响了,季蝉语查看推送,在微博回复施俊:【不可以私放剧本照片的,施俊先生,你这是违反合同的保密条款!】

    【我是家属,不算违反】施俊回复季蝉语的评论。

    “脸红了啊。”他靠近她,捏捏她脸蛋,“你最近脸红的次数都变多了。”

    “是你眼花。”季蝉语脸埋在施俊胸口,不给他看,“我才没脸红呢。”

    “那好吧。”施俊拿起剧本随便翻到一页,“我要抽查了。”

    对剧本的熟稔程度太深,施俊上句刚开个头,季蝉语便能准确接出下句,一来二去的她也觉无聊,抬手向他示意:“好没劲,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她拿来一个半新不旧的剧本,翻开:“这本最全,有除我之外其他人的台词,你再抽查我,我背错我答应你一件事,全对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能先说你想我做的事吗?”施俊牵起季蝉语右手,“你想我帮你涂指甲油。”

    “你就等这一刻呢吧?”被猜中想法,季蝉语抽走手,发布限令禁止套娃,“我偏不遂你的愿,你不许说你想让我让你帮我涂指甲油,而且我要背错。”

    不愧是全国第一考进表演系,嘴皮子真利索。施俊笑着,好整以暇看着季蝉语:“行,我换。”

    他提出过火的要求:“你想背错就背错,当着我的面脱一件。”

    今天他来她家,季蝉语穿得随意,一条简单的带胸垫睡裙。她羞得脸更红,不住捶打施俊:“流氓!我一共才穿两件!”

    打算回家后挑选睡裙款式,施俊拉过季蝉语深吻,漫长的吻结束,他旁敲侧击问她:“这种睡裙你穿得惯吗?”

    调整呼吸,季蝉语恢复镇定自若:“我穿得惯啊,我看是某人看不惯,嫌它阻碍了和我的贴贴。”

    按理说他们上床也算水到渠成,可那天越是没来,她就越慌,有种不提早搞定他今后会夜长梦多的预感。

    施俊揉揉季蝉语的发顶,手上仿佛都沾染她的香气,他打趣道:“真是一套一套的,我哪有你会说。”

    “明星嘛,典礼访谈晚会什么的,总得说点场面话。”季蝉语抬眸,凑到施俊唇前,“不像你是实——干——派——”

    “又来了。”施俊看似苦恼实则喜欢,进入凡尔赛模式,“你天天磨我,叫我怎么做才好。”

    “你、你属牛的吗,天天顶我。”季蝉语身子发软,倚靠着施俊,说话都软绵绵的,“要将来我去外地拍戏,真怕你想死我。”

    “别提异地,我不喜欢。”施俊搂着季蝉语,语气放缓,“我们不提它好吗?我知道你要去很久,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