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我季光的儿子!”季光拍了拍季云信的肩膀,言语间满是心疼。“若是没什么事,信儿你先下去吧!早些将身子养好,也好早日回来帮为父的忙。”

    “儿臣谢父王!”季云信转身离去,走出议事厅后,不由得长长呼出一口气。

    虽说父王对自己有了猜疑,但却并未深究。如此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季云信不由得暗自告诫自己,虽说目前看来,众兄弟之中,便是他最得恩宠,但父王的猜疑心日重,日后行事还需再稳妥些。

    季云信前脚刚出议事厅的门,季光的脸色便一下子暗了下来,没一会儿便吩咐内侍,宣了大理寺的颜右来。

    “本王命你着手暗中调查信吉候半年前的一应人事往来”季光想了一想,“不,一年前的所有人事往来。”

    “王上,那信吉候不是……”颜右一脸诚惶诚恐,调查王上自己的亲儿子,这是要让他跳火坑啊。

    “怎么?你这是怀疑本王眼花耳聋,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季光见这颜右哆哆嗦嗦,心中有些不耐烦。

    “臣不敢!”颜右被季光这么一下,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俯身叩首。

    “让你调查就是给了你特权,倒也不必顾忌身份!只是……”季光眼中狠辣一闪而过,“说好的是暗中调查,若是让第三人知道此事,你们颜氏一族,便准备好头顶的脑袋吧!”

    ……

    “解药都已经发下去了吗?”

    九歌回到忆汐宫的这几日可没有闲着,救治浮生之毒发作的宫人,按照子青先生留下的卷宗给安插在各个地方的细作派至解药。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九歌已经不眠不休整整两日了。

    “宫主,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需要休息!”琴宏并没有回答九歌的问题,上来一把按在卷宗上,言语间满是关切。

    九歌一时没回过神来,愣愣的抬起头看向琴宏,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宫中众人伤口的创面可抑制住了?”

    琴宏有些看着憔悴的九歌,实在不忍再不回答她的问题,“索性并没有拖太久,他们服了解药,创面并没有扩大,宫医已经帮大家清创了,想必不久便能好利索了!”

    “那就好,那就好!”九歌听闻,便继续低头,翻阅查记。

    “宫主!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需要休息!”

    “好好好,我把这卷看完,就去躺着!啊……”九歌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身体腾空,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琴宏实在是瞧不下去了,拦腰将九歌抱起,转身走了几步,放在了榻上“属下冒犯,只是这事情繁杂,不是一日便能做完的。若宫主的身体再出什么状况,可叫我等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