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在满汉全席上吃斋念佛的和尚似的。朋友特意约在酒吧,就是想破破他的戒。

    没想到他直接跑二楼了,小少爷独守金身,可能是想参加个什么寡中之王的比赛。

    “滚一边去。”盛况没什么兴致,“难为你了,温柔乡里还能抽点空出来,关心我这个孤家寡人。”

    他语调很淡,和他平时说笑的语气完全不同。

    朋友若有所思:“怎么,听你这语气,你是有什么心事啊?”

    心事?像他这种不思进取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能有什么心事呢?

    盛况摇摇头:“没,坐飞机有点累了,你自己去玩吧,我在这里歇歇。”

    “行。”朋友也没有多说,带着女朋友走了。

    酒吧里气味复杂,说不上有多好闻,盛况点燃了烟,用冰凉的薄荷烟驱驱味。

    大脑放空了片刻,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纸质门票。

    他没有骗那位公主,他是真的过来看演唱会。

    这张门票还是他花了高价买的,至于原因,可能是他时间很多,太闲了。

    正好他在烟城的酒吧遇到了怀烟,玩什么不是玩,来看演唱会同样是玩,于是他就买了张门票,还跟了过来。

    但那位明星对他不是很欢迎,都不愿意理他。

    盛况拿下咬在嘴里的烟,慢慢凑近门票一角。

    猩红的烟头冒出幽幽的烟雾。

    他忽然想起怀烟用墨镜挑起他下巴的那一刻,高贵,倨傲,又漂亮,和甩他一巴掌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在舞台上是不是也这么傲慢?

    盛况一下收回了手,重新把门票装进口袋里,没有点燃。

    飞机总空间就那么大,头等舱再舒服,坐久了也会感到憋闷。

    上了车,怀烟熟练地钻进贺忘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下巴垫在他的肩上,黏黏糊糊地撒娇:“腰酸,帮我揉揉。”

    他整个人放松下来,脊骨懒洋洋塌下去,就像一只融化了的猫,柔弱无骨地挂在贺忘身上,贺忘呼吸一顿,有那么一刻,几乎不敢伸手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