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独令他不解的是,既然是他女儿救了靳总的儿子,那靳总又为什么非但不给他好处,反而处处针对呢?

    “应溶月说的?”应宛白微微勾了勾唇,不答反问道。

    应父见她这种态度,一拍桌子,冷道:“你管是谁说的?怎么?问你点事你也推三阻四的不肯说?做了什么事都瞒着家里了?”

    “没办法。”应宛白说,“和应溶月这个话多的比起来,我话的确挺少的。更别说她从小就练就了告黑状的能力了。比不过比不过。”

    应父现在没心思去管她们姊妹俩之间鸡毛蒜皮的事情,耐心趋近于无:“你少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到底说不说!”

    “应该是救了吧。”应宛白说,“不过我向来学习雷锋好榜样,做好事不留名。当初靳总问我要什么报酬,我都给拒绝了。”

    应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都气得铁青:“你!你说什么!”

    “哦。”应宛白补充道,“还让靳总做了个基金,专门帮助被拐卖的妇女小孩,好像基金还加了我的名吧。”

    说完,她朝应父一笑。

    “您不是总说要让我和应溶月学习学习,说要跟她一样善良就好了。您看看,我这事做得够不够善良?”

    基金会是真有其事,不过不是她提的。而是靳余翰自己创办的,主动加了她的名。

    她找回了靳琛舟,靳余翰想要感谢她,不知怎么做才好。虽然她多番拒绝,但他依旧没有放弃。

    应宛白虽然并不怎么在意靳余翰给的酬劳,但她知道应父很是在意。

    果不其然,听到她的这番话,应父差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胸腔上下起伏,指着应宛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真是!气死我了!”应父努力平息了自己的怒气,才道,“那你知不知道靳总为什么会处处针对我们家?”

    应宛白想到那次参加宴会时靳琛舟狡黠跟自己说要帮自己报仇的模样。心里大概有个底了。然而面上还是说不知道。

    “不知道?”应父狐疑的看她好一会儿,然后理所当然道,“那你就去跟靳总说一下,不管有什么误会,看在你救了他儿子回来的份上,都别再计较了!”

    应宛白觉得很可笑。如果对方不是为了给自己“报仇”,那么对方针对应家时,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既然知道还这样做,只能说明这件事没什么作用。

    应父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难道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吗?他只不过是不在意应宛白而已。

    哪怕只剩下一点点的情分,也让应宛白去死皮赖脸的求对方放过应家。恨不得利用到极致。

    应宛白早知道应父这人的本质,但听到这话还是觉得有些心凉。

    “你那是什么表情?”应父见状皱眉,怒气冲冲道,“应家倒了,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