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人们对她——其实是喻家兄弟——的极度殷勤。

    她听见有人叫喻yAn喻恒口中的“张伯伯”为“张书记”,态度毕恭毕敬诚惶诚恐:

    到了酒店就一直没断过的安保。

    她心里有个隐隐约约的直觉,可是却不想,也不敢,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证实。

    喻吗——喻呀——

    连月吐了一口气,难道真的和那位有关?

    亲戚?

    伯父——政治财产——

    她偷偷看了一眼假寐的喻恒,又想起了喻yAn,又想起了季念,这几兄弟一母所生,能和季总抢nV人的男人,必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所以,自己到底是招惹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她又想起了他们的母亲,这个四十了依然善良柔软透明心的nV人——

    能把她养成这样美好的样子,除了要大量金钱的浇灌,还必须要有极重的权势来呵护了——

    连月叹了一口气。

    “分手那天记得找他们多要点分手费——”

    原来喻yAn的话是这么几个意思啊。

    她懵懵懂懂,似乎闯入了一个她不该进入的世界。

    飞机落地,喻恒开机,很快有电话拨入。他拿起电话说了几句,他家人已经在登机口来接他。

    连月不想和他家人碰面,只说也有人来接自己,在出去的半路上和他告了别。喻恒仔细的看了她,问了半天是谁来接她——连月说是同事。他并没有怀疑,只是和她拥抱了下,说过几天来找她。

    连月在洗手间磨蹭了半天,想着喻恒一家人差不多已经走了,这才提着行李箱慢慢出去。

    自然是没人来接她的。

    她父亡母疯,得救了之后,别人给她电话让她和家里联系——她茫然四顾,竟不知道自己要和谁打。

    最后给公司打了电话。因为她假期已经超支,想着和公司说一声——经理接到她的电话异常惊喜,又有同事纷纷跑来询问——大家都知道她去了蒙自,自地震后又一直失联,这突然又回来了,真是让大家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