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的唯一要旨就是:对方心情好的时候求。

    所以柳临溪很果断的放弃了走后门计划,顺水推舟的道:“臣倒是没什么,就是龙胎一夜没见到陛下,闹腾的紧。”

    李堰瞥了一眼柳临溪的肚子,开口道:“需要朕摸一摸?”

    “这就不必了。”柳临溪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又不咸不淡的哈拉了几句,便回了霁月居。

    苏恒则被李堰留在了御书房。

    “说说吧。”李堰放下折子,盯着苏恒问道。

    苏恒莫名感觉有些心虚,但自己一想柳将军也没做什么不能说的事儿,他也不需要替对方瞒谎,有什么可心虚的?

    “奴才愚钝,不知道陛下想听什么。”苏恒道。

    “那就从头说起,柳将军去了哪儿,见了谁,说了什么话,吃了什么东西,心情如何,有没有提起朕,提了几次,提朕的时候是什么神态和表情……?

    苏恒:……

    下次柳将军出宫,能不能带个记事官?

    苏恒不敢违命,当即把柳临溪出宫这一日一夜的经历,事无巨细朝李堰说了一遍。除了柳临溪叮嘱他隐瞒的戏楼一事,其他就连柳临溪去了几次茅房,每次多长时间,他都朝李堰汇报了一遍。

    “柳将军提到了朕六次?”李堰问道。

    “呃……或许奴才有记漏的。”苏恒忙道。

    其实柳临溪只在和张先生说话本的时候提了李堰几次,苏恒又要隐瞒那一段,便将这几处细节挪到了别处,于是就成了:柳临溪提到了李堰六次。

    李堰把能问的都问完了,这才放苏恒下去。

    苏恒苦着一张脸,觉得自己太难了。

    霁月居今日倒是清净,柳临溪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期间除了找人帮忙磨了几次墨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静。几个伺候他的小太监都被撵到了外头候着,也猜不透他在干什么,都好奇不已。

    太后赏来的那两个小太监,小贾子和小甄子,中间以询问是否传膳的名义轮流进去刺探过两回,只看到柳临溪在奋笔疾书,至于写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会不会是对陛下不利的事情?”小贾子道。

    “我倒觉得,更有可能是给谁写的情信。”小甄子道。

    这俩被太后赏过来之后,一直没怎么近身伺候过柳临溪,基本没刺探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不过眼下柳临溪的行为太可疑了,必须得朝太后汇报,说不定就能搞个人赃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