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侍画既没表现得吃惊,也没表现得高兴,好像只是简单地知道了这件事一样。

    “但如果是在演唱会上,”驰消继续说,“多半就是在炒作,没必要多想。”

    殷侍画点头。

    “但话说……你真不喜欢吃甜口么?”

    驰消稍稍向前倾过身,和殷侍画一起看她面前的桌面,看着那些基本被她打扫一空的蛋糕,她这食欲和胃口都好到惊人,然后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殷侍画。

    她肉眼可见地红了脸。

    ……

    两人打车回酒店,时间已很晚很晚了,两人也都身心俱疲。

    驰消先洗了澡,然后是殷侍画。

    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她澡后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脚步虚浮地从浴室里出来,走到床边,看见驰消还躺在床上等她,并看着她,拍拍他那张床上、他特意为她留出的一半空余。

    其实殷侍画明白他用意,可这样的示意未免也……太暧昧。

    但她还是从自己床上扯了被子,裹成一团,抱在怀里,爬上驰消的床,然后和他隔着一段距离用被子将自己包好。

    驰消关了室内所有灯,两人间依旧隔着两分米。殷侍画眨了几下眼,很快就睡着了,因为这一晚上实在太累了。

    她垂着眼睑,浓密的一簇簇睫毛覆盖在面颊上,面容恬静,能隐隐听见均匀的喘息。

    驰消轻轻将遮住她小半张脸的被子往下拉了拉,感觉这样能让她呼吸更顺畅,但殷侍画似乎很缺乏安全感地低下头,将脸更往被子里埋了埋。

    驰消又替她拿开颊边的碎发,看着她光洁柔润的额头、小巧饱满的鼻尖、只露出了一部分的湿润的嘴唇……还有微微透出红晕的面颊。

    而这一切又是如此近在咫尺,包括她身上那股奶甜奶甜的香气,美好得有些失真。

    他想轻轻亲上她一口,但犹豫再三,似乎又失去了这样做的勇气。

    周天坐飞机回南城,晚上还要回学校去上自习,行程有些紧张。驰消跟殷侍画说,有机会再一起来北城玩。

    殷侍画晚上睡得很好,白天却心不在焉。

    回到学校后,一切如常,她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又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驰消观察着她,说不上那种感觉。她好像更爱出神、也更不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