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睡裙,驰消的手一寸一寸摸下去,终于到殷侍画裙子下摆,往上捋,她没制止。

    她就是任由他宰割的样子,躺在那儿,好像很难过又很不舍地看着他,以及对即将发生的事的默许及害怕。

    驰消的手继续逾越,然后不断地吻她,不断地吻,他克制了那么久那么久的、对她的欲望,忽然就在她18岁第一天,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彻底河出伏流了。

    之前忍得有多狠,爆发的这一天就有多干柴烈火。

    而对殷侍画来说,这是她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事。

    她受着驰消雨点般的爱意,好像忽然之间,驰消所吸引她的东西都有了根源;并且那些根源统统地爆发,她闻着他近在咫尺的气息,并在这样的半醉半醒里看着他的脸,他的眼,他一下一下慢慢眨动的睫毛,而她的呼吸越来越深重、缓慢,浑身都酥麻,痒,想真正地和他融为一体。

    ……

    所以根本就不是电影里所演的那样。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纯粹的同性恋。她对驰消充满了欲望,她渐渐开始对他的攻势有所回应。

    驰消忽然俯下身,近乎与她鼻尖相贴,问:“你想不想要?”

    “……”

    殷侍画看着他。

    都这个时候了,都已经把她给彻彻底底地弄成这样了,眼前这个人却还要这么问,倒更像是在调情,或者走个过场,而非真真正正地在征求她意见。殷侍画看着驰消,但也还是给了他满意的答案——

    “想。”

    ……

    那是一段冗长的梦境与交锋。

    这样的一次过后,驰消抱着殷侍画,殷侍画反抱着他。虽然已经没任何力气,在他结实的怀里轻轻地喘。

    那种感觉,就像是立即死在他怀里也没任何遗憾了。

    不知休息了多久,驰消才将她松开,手肘撑在她颊边,躬身替她整理她额边细碎的发。他宠溺地看着被折腾过一次的她,忽然说:“我给你出个问题好不好。”

    “……喔。”

    两人对视着,他开始问:“从前有一块小熊软糖,遇到了小兔软糖,你猜它们会变成什么?”

    殷侍画看着他,想了一会儿,觉得他这时候出的问题应该挺不正经的,但还是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