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更戍官快步入内,呈一封官塘。

    王秀打开官塘一看,脸色一变,把官塘递给钟离秋,没有说话。

    钟离睿扫了眼官塘,眼睛瞪的大大地,失声道“曲端要决战?”

    宗良把官塘接过来,脸色很不好看,盯着王秀道“先生,曲太尉太急,京西地面兵马不出十万,绝不占任何优势,如何是好?”

    “难道留守行在的两府诸公,任由边将随意开战?”钟离睿有些恼怒,按照原定计划,曲端率军东进,利用北邙山有利地形步步为营,不断压缩金军活动范围,待金军东路攻势被遏制,两大宣抚司在联合伺机决战。

    “战场永远没有完美的计划。”王秀对曲端的出战并不十分意外,这个刺头要不伺机决战,那才是怪事。他之所以脸色阴沉,并不是对战事突然爆发的愤怒,而是对曲端进入进攻阵地,才向处置司发出官塘的不满。

    按照制度,处置司高于两大宣抚司,他又是两府的尚书左丞,曲端作为客军大将,应该在大军制定决战计划时,同时给五路宣抚司和他发官塘,只能说这个人,或许是能打胜仗的名将,但绝对是政治白痴。

    洛河西岸,宋军连营十余里,声势甚是浩大,大有一口气将金军吞没的气势。

    “曲端小儿,狂妄至极,竟然敢出陕临洛捕捉我主力决战,末将率精锐挫挫他锐气。”拔离速恨恨地道,他真的受到了屈辱,还没有宋军大将敢主动挑衅他。

    他跟随粘罕和银术哥、突合速、萨谋鲁等人出寨观望军情,正好趁机会请战。

    原因非常简单,他的两个猛安深入探查军情,被曲端的部队重创,失去了脸面。今个,曲端逼近城池下寨,狂妄到了极点,他立即要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