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箭术不错嘛!难怪正将大人对你赞赏。笔`¥`痴`¥`中`¥`文.”身高马大,一脸鳌须的张中兴奋地大喊。

    你才是小虫,你全家都是小虫!成蛟翻个白眼,看也没看张中,双目紧盯前方,这句牢骚他不知腹诽多少次,但打不过张中,只能在肚子里反驳。

    说话的功夫,拉满两石的强弓一箭射去,却见六十步外,一名身披重铠的金军骑兵面门被射穿,当即仰脸倒了下去,尸体还挂在马上。

    “不错、不错,百步穿杨的功夫练的不错,看老子的。”张中哈哈大笑着,看准了一名骑兵,一箭射了过去。

    搭箭、张弓、正位、放箭一气呵成,流星般地箭矢划破战场上空的硝烟,在彼此交战飞蝗般地箭矢交错中,准确命中那名骑兵,箭矢由左眼穿脑而过,连哼一声的机会也没有。

    “你也很不错。”成蛟撇撇嘴道,一脸的不服气。

    一些金军骑兵索性下马,驱使部分阿里喜作战。这些随军的阿里喜担负后勤支援,正兵战死才临时顶上去,他们在正兵的驱使下,没有任何选择权力,生命并不属于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当然,也不是谁都能驱使他们,每个猛安甚至谋克都不一样,只有他们的孛堇才能命令他们。

    当那些下马的士卒上来,真正惨烈的肉搏战拉开了序幕,惨叫、残肢、断臂、鲜血、人头,整个战场的两翼分界线上,到处弥漫着令人触目惊心、令人作呕的惨状。

    成蛟和张中所在的阵地,也处于风雨飘泊中,他们并不怕重骑兵,恰恰担忧步跋子。金军的阿里喜并不多,下马作战的骑兵也不多,但足够让宋军吏士无法发箭。

    整个东翼的警戒线上,足有数百阿里喜骚扰,不少枪兵和刀牌兵陷入苦战,弓弩手也不得不腰刀搏斗。

    宋军弓弩手,本身也不是专业的,他们人人配备防护曲刀,身穿十余斤重的轻质铁甲或皮甲,有一定的防护能力,对付装备并不太精良的阿里喜,还是有把握的,但要面对骑兵近身作战,那就太勉为其难了。

    很巧,也很倒霉,成蛟和张中遇到的,正是下马作战骑兵和随军阿里喜,真是要了人的老命啊!他们不得不拔刀奋战。笔)痴(中&好在两人都身材高大,尤其是张中更是孔武有力,他们二人配合也不算弱了声势。

    “小虫,在我后面保护。”张中手持一把环首曲刀,怒视冲上来的两个阿里喜,他直接把后背交给了袍泽。

    却见他大喝一声,手起刀落,硬生生砍翻两名身披皮甲的阿里喜,就在他杀的起兴时,一名身披厚重扎甲、头戴牛角铁兜的骑兵子,抡起一把狼牙棒向他冲来。

    战斗依然在继续,胜败的关键已经不在军阵,而在于王秀的部队,他的部队战斗力不如金军,但顽强的精神早就培养出来,他们咬紧牙关死死顶住金军猛攻,就为了北翼马队完成包抄。

    王秀挥舞马槊,斩杀一名金军谋克孛堇,对他而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他已经疲惫不堪,忍耐力也到了极点。战场上尊卑之分很小,尤其是混战,连卫士也难以保护主帅,一切只能靠自己拼搏,争取一线生机。

    一名黑甲金军将领疾驰而来,正是直奔他而来,因为他所在位置,正是指挥旗帜所在,身经百战的金军将帅,自然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他也不是孬种,人家都奔他来了,不应战只能弱了气势,让周边吏士丧气,丧气的后果是不能承受的,他咬着牙横起马槊策马迎上去。

    高升脸色冷峻,大枪枪尖向前,正在迎面上来的宋军将领,在他眼中已经是必杀之人。

    两马交错,王秀挥舞着马槊直接砍杀下去,高升用大枪上挑,要拨开马槊顺势刺杀,两人同时感觉虎口酸麻,几乎是势均力敌,彼此慎重地错马对视,却心如重锤撞击。

    为何眼前的敌人,如此面善啊!彼此的心头都晃出一个人影。

    重骑兵下了马,只要保持全身的平衡,战斗力也是相当强悍的,全身包裹铁甲如座铁人,寻常刀剑很难透穿铁甲。